【篇一:工具理性之拷问】
计算机、人工智能、数字时代……这些时代的关键词如今大有“顺之则昌,逆之则亡”的大趋势。曾听闻作家李敖从不看电视、以保有独立精神的保守抗拒,但凡人没有这种极端的操守,全人类都被卷入的思考方式还是以计算机为代表的“工具理性”。
工具理性,它能带给人类什么?工具、手段,毋庸置疑,也即是通常所谓“有用”。人们不怕工具,因为工具出自我们手中;我们有绝对的掌控,至少绝大多数人都如是认为。千禧之际的多利羊后,世上可有数十亿分之一的人类血脉是源于“克隆”?诚如高科技的苹果的总裁库克,也大敢宣称“我不担心人工智能会让计算机像人类一样思考”。
人坚信自己对工具的专制,却往往忽视反作用力——工具对人思维的异化,即库克最担心的“人类像计算机一样思考”。卡夫卡百年前预言的“异化”,即将在计算机时代被赋予新的意义——工具理性超越“手段”,成为“信仰”。“人性本善”的孟子对人的秉性有充分信心:人有“仁、义、礼、智”四端。可当今的信仰危机、精神迷茫不得不令人拷问那个现代的梅菲斯特——工具理性,你将把人性引向何方?你将三观、品德置之何方?
此时,工具理性具有的程式化本质将愈加呈现。当机械唯物主义这样的思潮愈加主流,我们渐渐发现,工具所代表的科学,竟与宗教同化了。当认识论陷入程序的泥淖,当代人的精神开始愈加极端化。于是一本当代小说写道:大约2025年的未来社会,一位痛苦的清醒者在密闭压抑的房间中,用两只喇叭同时不断播放贝多芬的《“锤子钢琴”奏鸣曲》第四乐章和《大赋格》,都是极为艰涩不悦耳的富含对位交织的曲子,象征着可怕的错乱……
工具理性,你能给人类一条出路吗?
不必再拷问了,先人已帮我们回答之。上述的贝多芬作品,错乱下却是螺旋上升般超脱至崇高艺术境界;对理性深入思考的康德,在其体系的最后亦以《判断力批判》将出路引向美学文化。可见最好的出路之一便是以文化人,不为物使,从而破除计算机式思考的执拗。手段不是世界的全部,而更如黑格尔所主张的,万物皆有能动性,某种情况下,自由的出路恰是反现实中物。毕竟,人是有权且有能力合理运用他们的理性思考的。
请相信人类的思想,它们会以美学、文化的方式平衡好精神自由与工具理性——这一对主体与客体的关系,既非专制又非异化地在这个计算机时代处世。
【篇二:计算机时代的情感坚守】
时代在改变。从工业改革到电子技术的发展,到信息全球化,是伟大的一次次进步。但同时,网络与科技所产生与造成的情感衍化,也不可估量。正如迈克卢汉所言“媒介即信息”,当科技力量转变为日常生活的部分,不妨扪心自问“我们有没有被改变?”
“我们可能会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娱乐生死》中这句近乎荒诞对美国未来的预测却仿佛可运用于全世界,一旦我们深入计算机时代,像计算机一样思考,就也许会被“操纵情感”,失去了“人”所拥有的真正品性。这可许是一种慢性的过程,从介入计算机时代到冰冷空洞的思考,但许许多多“无意识”的人,显然已迈入这个过程,迈入了“库克”所担忧的失去价值观,同情心而罔顾后果的黑洞。
当网络水军倒戈一方,亦或拉战之时,我们看着肆意的叫嚣与谩骂,看着他们宣泄情绪,却也许成为了他们中的一派。网络报道,信息发布,我们往往跟着内容的思路去阅读,跟着评论的想法去思考。“贴标签”,“印象差”已然不是因为我们对个人或事件的了解程度,而是因为他人的想法而“随大流”。从“明星八卦”到各种“炒作事件”,评论者的刀剑复制粘贴,变成了看文者的偏见。一旦如此,我们的大脑被侵占,被控制左右,被以一种他人的方式被迫思考,久而久之,便可失去了一己的价值观。
而当这种思考方式变为常态,随之而来的便是麻木,是面对“马航失事”的事不关己,面对中国留学生于美国被害的冷漠无情。龙应台曾说过:“中国人,你为什么不愤怒?”从前是因为胆小怕事,现今却可能因为情感缺失。同情与价值取向不是丢之即去的废纸,而是藏在一个人心里最美好的东西,最有价值的事物,那是区别于人与机器的最根本物,也是拥有便可以恒久不变的东西。
“狼奔跑是为了流浪,鱼游行是为了觅食,而人类正处于这两者之间”,计算机时代,人不是为了觅食而存在的,更多是为了坚守情感,信息与科技仅仅作为“露出水面八分之一的冰山”即可,便可让我们留下一些思考,一种信念,以及恒久不变。
我并非说这个时代已空洞黑暗。相反的,有许多人执着于在改变中寻找情感坚守。新闻工作者们正通过VR技术带领人们走进还原的现场,引发人们相似情绪与共鸣产生;传统类型节目也如雨后春笋,蓬勃生机,呼吁情感升华与共同保护。当然,我们也应该保留自己所思所愿,留一片本心与真心。真愿自己,愿更多的人能作为《天黑以后》的玛丽,抑或是“摆渡人”崔斯坦,站在科技黑洞与本心世界交汇的路口,着眼于自己的内心,不论多么艰苦的条件,泥泞的道路,始终保护好自己的心脏,以及心脏中,那些等待呼唤,便可开花结果的芽苞。
计算机时代,我们需要情感坚守,也需要那些,执着而纯真美好的坚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