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木刻】
也许是看到我那把木尺子的原因,同桌开始喜欢上了刻木,渐渐地也带动了我。
一开始还是向别人借来一把小螺刀,从材料袋里找出一小块木块,就这样刻了起来。只要有空余的时间,我们就在刻木。不过她刻得也快,半天的时间就刻了两个名字,背面还刻了几个符号。我就帮他磨下边,穿个孔,再系根绳子。
当时她说,这是我们一起刻的牌子。而我却说那是三毫米厚的书签。不过也没有人注意它的名称,最后它应该成为了“书签式牌子”或者“牌子式书签”。
刻了一两天后,我们发现先打好草稿再刻更美观些。不过先打草稿的乐趣就在铅笔绘画上,而不是刻木上。所以我们多数还是直接刻木,虽然粗糙些,但至少可以随心所欲。
周五,她把家里的工具都带来了,虽然不太齐全,但至少有粗有细。那天,她刻了自己的名字,还特意用小麦点缀,把六角星形状的工具蘸了墨水印在上面,做几颗黑乎乎的小星星。然后自己钻了一个绿豆大小的孔,找了一根粗长的麦色的线穿在里面。我帮她修了修线上的毛,之后她就拿着她的成果到处炫耀。
高兴过后,她又说要给自己的牌子上蜡。我还答应去帮她借蜡烛,直到问了别人才知道不能用蜡烛。
她还说过,周一要刻徽章,但愿明天能再收一份欢乐。
【篇二:你的温暖,让我记住了你】
寒风呼呼的吹着,在天地间狰狞着。大雪不要命的往外洒,只剩下白色。
那年冬天,天气酷寒。往日成堆的人群,现在只剩下三三两两在走动着。我随父母回乡探亲。
被白绒覆盖的世界也是美丽的,雪花飘飘然一直不停的飘着。父母与亲朋好友欢畅大谈,我默默的站在门口独自望着风雪。
风雪中,一切都显得不同。没了鸡鸭的喧腾,猫狗的吠叫,特别宁静。
“小家伙,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后头一个妇女摸着我的笑问道。回头窥视,妇女很胖很高,眼睛细眯的如一条缝,鼻子也是小巧型的,脸上密密麻麻布满着雀斑,凸显着脸如掉在芝麻罐里的皮球一样,干燥杂乱的头发随意捆扎在一起。
我厌恶似的向后退了退,与妇女保持距离。不料,乡村的门槛较高,脚一滑,身躯往后一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雪中钻去。瞳孔中的屋舍越离越远,一股大力,猛的一下把我拽回了房廊里。
风雪依旧,但变得更急了。妇女手还抓着我,有点吃疼,那粗糙的皮肤晒的乌黑如麦色。妇女也知道我嫌弃她,匆匆的松开了手。叮嘱几声,就走开了。我也不愿再待下去,只觉噪气。心中的宁静没了,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我缩了缩身子,向里走去……
寻了处坐椅,默默的待在一边。父母还不知我经历了什么,他们仍在热烈地交谈,也许是受冷落的委屈,也许是刚才受了惊吓,我的眼眶不知何时禽满泪水,看不见前方。
模糊之中,一个肥硕的身影来到我的身边,手上有着一杯热茶,冒着腾腾水气。妇女望着满眼泪水的我,也是焦急。以我想像不到的快捷身手跑到桌旁,快速地抽出几张纸,远远地就往我递,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杯中的开水溅在了手上,只顾着我的情绪。
望着她的行动,我倒是擦干了泪水。她又把茶水递给我,快速地离开。那泼洒只剩下半杯的水还冒着腾腾热气,外面的风雪也不知何时停了。我喝了口茶水,那温热解冻了身上所有的封冰。
事后回家的路上,我向父母问起那个妇女,他们说也不认识,我也就没多说。外面的雪融化成水,化成长河,慢慢流入心中那无垠的水浪中,变成了思念。我会记得,那个冬天,你给我的温暖。
【篇三:心花怒放】
爸爸经常提醒我:“文章须用情才能打动人。”
彼时的我开始写作文已有两年多,生活中各种事物差不多都被我粗粗写过一遍,我再也无法找出开始写作文时的那种乐趣与新奇,每天的作文自然味同嚼蜡,就如一杯无味的白开水,平淡无波澜。
爸爸看过我的作文,失望地摇头,那频率如无声的超声波一下一下,振碎我的耐心。
“你想想你在看到山区小孩子们那样艰难生活的场景,会有什么感受?为什么你丝毫感受都没有就想着要去帮助她?这样的文章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杜撰的,因为这其中没有你的感情。”
一阵挫败感猛然袭来,可我去哪里寻找这样多的感情呢?
暑假的一个下午,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一档公益节目——贫瘠干涸的土地,偌大幽谧的山谷,黄土一样的肤色,干瘦如竹竿枝桠的手臂,一群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在镜头里或行或立,或苦或笑。
在寂寂幽深的大山里,原来真有这样的生活!我当即决定要给他们送去些爱心。说干就干,当天晚上,我就打包了一些衣物、书本,还有手写的一封信。通过联系电视公益节目的栏目编导,将这些物资送到了孩子们的手里。他们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麦色的脸颊上升起酡红,明炽得如红高粱那样热烈,带着年幼的天真与懵懂——而他们本该这样纯真烂漫,像千千万万个幸福孩童。
此刻,巨大的欣喜与满足如闪电一般击中我,穿透我脊髓:原来奉献自己的一点心意,竟是这样奇妙的感觉。当看见他们那样纯朴的笑容,我是那样希望他们的未来能够明亮美好。
我不禁想起自己写过的那篇献爱心的文章——我终于能认真且诚挚地书写这篇,因为我用心对待过。
而世间文章不皆是如此吗?有我的感动与感受,才能传达出真挚的情感,就如同心灵绽开的花朵,在笔尖盛放出一场花期。
我心真挚,便得心花怒放,绵绵无期。
【篇四:我的好朋友】
公主殿下,乃一国之宝,乃王上的心肝儿。绝美,绝才,绝慧。
公主殿下,有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貌。受各班男儿所倾慕。一张小小的鹅蛋脸儿,麦色偏白的皮肤,水灵灵的,吹弹可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更衬得一张小嘴儿更俏,一口小白牙更美,绝美。
公主殿下,德才兼备。有一次外出,公主年幼,却不调皮。紧跟队伍,而且还爱护环境,看到垃圾就捡起来扔掉。她也很活泼,在舞台上,总是展现出最动听的声音,最美的舞姿。令众人感叹:绝才!
公主殿下,聪慧过人。刚上一年级那会儿,有一次上课,公主在专心读着生字书,吾乃这第九“宫”之王上大人,检查各人学业。到了公主殿下,吾深知公主殿下才智过人。特意挑一些预习字和繁体字,没想到公主学问深,竟一字不错。数学课,我和公主一组,她问我零加零得几?我脱口而出“零”。我问公主:“五加几得九?”公主反应比我快:“四”。
要问公主是谁?我的童年玩伴——王雯欣。
【篇五:忘不了那双眼睛】
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一扇神奇的门。曾见过无数不同的眼眸。而那一双,如此清亮有神,令我始终难忘。
要说常规初二最令人畏惧的老师,卫峰哥绝对排的上。谁能想象一个数学老师竟有如此强大的威力,中等身材,麦色的皮肤,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仿佛巡逻灯一般,盯你一下,你全身八成的汗毛孔都张开,但他,也是我最为敬佩的老师。
来到初二下学期,学业繁重,经常写到很晚作业还写不完,但卫峰哥留的作业没写完,可是十分严重的。“明天课上要把细目的题全部写完”,一想到这话我浑身颤栗,“一会儿数学课就开始了,我该怎么办呀?”无奈,昨晚事太多,竟把卫峰哥的作业忘了。
上课铃一响我便像一只等待被杀的羔羊一样,呆坐在座位上。“谁昨天的作业没写?”全班没人站,我自然不好意思站起来。“打开细目,我要开始讲了……”卫峰哥的语气虽平静,但他的眼睛正在扫向我们桌上的细目,就像一个侦探在寻找线索一样。我果然还是被发现了。他盯着我眉头紧锁,没说什么。下了课我被卫峰哥通知放学去数学教室,我便自知要大难临头了。
放学了,我来到数学教室,此时教室里仅剩他一个人了。“坐下吧。”他语气平静,但脸色却十分难看,眼神深邃的看着我,说道:“作业没写,为什么不站起来。此时的我已是吓破了胆,脸色苍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那如枪口般又黑又深邃的眼睛,不难看出他此时已十分愤怒。“我在问你话呢!”他严厉地一吼,顿时令我清醒了几分。他眼睛睁的很大,手还。大拍了一下桌子。“我……我昨天事太多,忘了……”我只得实话实说。他手托着脑袋轻声叹道:“我知道你们现在事多,但千万别顾此失彼。我知道你的好胜心,回去好好努力,不要松懈,回去吧。”我起身要走竟发现卫峰哥那双上午炯炯有神的眼睛,竟布满血丝,眼神却确有一种对我的信任和鼓励,他手中的红笔继续不停地挥舞,眼睛紧盯着手中的试卷。
我轻叹一下,边走边想:“张老师只是看起来严肃吧,似乎要掩盖了他对我们的付出与支持。”
难忘那双眼睛,那双默默支持我们,为我们加油的美丽眼睛。
【篇六:等风来,放纸鸢】
好久没有流过眼泪了,可是,那一次,我却忍不住热泪盈眶。
春风和煦,阳光正好。如同无业游民般在中央广场闲逛,昔日摊贩不见,确乎清闲了不少。但依旧不乏撑一杆糖葫芦叫卖的老翁,持数只氢气球驻足一边的阿婆,还有执风筝任其飘扬之人。仿佛每个人都在寻觅着处于最高的那只风筝,缘着筝线寻着放风筝的人。
矗立在人群中央,看着空中斑斓的风筝,四处寻觅着,想要看到一只黑白撞色朱红一点的燕子风筝,这好像如同岫玉般稀奇,恐惧着会销声匿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来到这里,而倔强却在促使着不满现状的我,告诉我总会出现。
初春充斥着盎然的气息,每每这时,黝黑的大手总牵着小手,乘公车聚在这里。大手提着风筝,小手握着风车,嘴巴里含着草莓味的糖果,欢欣雀跃。阵阵微风袭来,风车迎来风的洗礼,为之怡然称快。大手握着木制的手柄,扯出一段米色筝线,骤然吹来一阵暖风,这只燕子盘旋于空中。在碧蓝色天空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夺目。
不及别家风筝飞得高,气愤不已,责怪着大手也埋怨着风筝。
爷爷无奈,只得呵呵一笑。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用着亲昵的语言和安慰我,轻声讲述着风筝的感悟,“万事急不得,总会有循序渐进的过程”。在那个听不懂亦领悟不了的年龄,也只记得不可心急。
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愈渐缥缈的风筝,万千思绪随之耸入云端。缘着筝线,看放风筝的人,麦色的脸庞布满着皱纹,斑白的不再仅有两鬓,斜晖洒下,映在笑盈盈的脸上,感慨良多。
猛然间,看到一个七十又奇的老伯,领着一个短发女孩,引着一只黑白撞色的风筝,在斜晖洒下的傍午,笑着,闹着。
眼泪在微红的眼眶里打转,从眼角顺着脸庞落下。
“哎,你不是晴儿吗,怎么就你自己,你爷爷呢?”
“哦,刘叔叔啊,我爷爷,随着风和那只燕子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