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枪相关作文

【篇一:断魂枪读后感】

老舍先生的短篇小说《断魂枪》好看,但也不仅仅好看而已。这篇小说中,有三个人物,却刻画出了三个不同的形象,把整个社会最底层的人物描绘出来。

沙子龙,一个爱枪法的人,却宁可让枪法失传,与他一起埋入棺材,也不愿将枪法传给他人。这不是他太自私,想一个人霸了去,而恰恰他是三个人中将世界看得最透最清楚的人。枪法已经跟不上现代潮流了,那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了。

王三胜,一个空有强壮体魄却毫无内功的人,只会借着师傅沙子龙的名气赚钱、生存。

老者,一个执着于厉害武术的痴人。一门心思于寻找厉害的武艺,却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

当老者再三恳求子龙教他学武时,子龙笑了。那最后的一笑似舒心似无奈似自嘲,一句“不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老者离开了,而三胜却以为他师父连老者都没打过,丢了他的面子似地谩骂着子龙。其实,当子龙面对短枪大炮,面对火车时,他就已经明白,武术枪法已经被世界淘汰了,洋人一次次的侵华战争早就把他从认为自己武艺第一的意识中敲醒了,世界变化太多了。于是他告别了过去,其实他又何不曾想将枪法传承下去呢,可面对当面扑来的完全陌生的世界文明时,他自卑了,他认为他那公认的厉害已经不厉害了。他的梦想没了着落,他失去了奋斗的动力。这种生命的戏虐让他失去了对生命梦想的追求,就像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般。

冷兵器的时代已经失去,而那五虎断魂枪也已然变成了老古董,但是值得我们深思的却留下很多很多。当我细细琢磨其中的令人值得深究的细节时,故事不知不觉中已经和断魂枪一样逝去,只留下一个情字让人推敲猜测。

或许,更强大的事物才能让沉湎于自造世界中的人惊醒吧。可回味一下,总感觉他们三个人,却构造了一个社会,真正地让人断魂不已。

【篇二:至少还有你】

你在绣架前端坐,从前晶亮有神的眼前搭了一副老花镜,弓身在绣面上勾稿。我凑近看,认出那是传统苏绣中最经典的一幅——《螳螂小猫》。

“这是最后一幅了。”你这么说道,语气中透出显而易见的不舍和一种我读不懂的痛苦。我帮你把染好的线在绣架边挂好,你看着自己反复染两天才晕出的色彩苦笑:“不如化学染剂颜色多啊。”

我知道你是想起街尾李婶开的苏绣体验馆里五颜六色的绣线,颜色比你的亮,而且不费工夫,过一遍染剂就能染出许多捆的那种。听说年少一起拜师时你比她艺精,现在她接待游客钱闲两收,你倒显得寒酸了。记得她开业那天我陪你去看,你只字不语,只是回家后抚了好一会儿绣品,然后和我开玩笑,说苏绣和你像同病相怜的老太太。

你做苏绣时是不讲话的,我坐在小凳上看你安静地劈丝、慢绣。汗珠凝在皱纹的沟壑间,丝线在你手中翩翩起舞,一压一抬间是细密的平针,最简单也最见功底。尽管手指已不大灵活,多年的经验仍让丝线服服帖帖。我悄悄端起相机,用镜头捕捉下这一刻。

眼睛和体力使你无法支撑到一幅作品完成。你在中途停下休息,聊起我在这个小院度过的童年:“那时候也是蝴蝶绕花飞的季节哩,这翅膀一动啊,你就在绣架前坐不住喽。”我有些羞愧地低下头,知道没能继承苏绣技艺让你有多失望。

从前我不理解你,觉得你是极固执的。不肯离开这个苏州小院去城里生活,我们只有假期才能看望你,你成天只有院中花草和苏绣陪伴,不寂寞枯燥吗?一辈子摊在苏绣上,应该是极爱它吧,可对慕名而来学苏绣的年轻人,你又只教平针,直到几天后人家恼怒不学为止;就连我得知苏绣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后再找你学,你也死活不教我——你不打算保护这门技艺得以传承吗?

后来读老舍的《断魂枪》,沙子龙坚定的“不传”倒让我明白一些。对王三胜们来说,武艺只是求生;但对沙子龙来说,是一种和生命同等重要的东西。我想,每当夜晚,沙子龙把小院的门关好,熟习起他的“五虎断魂枪”时,心中一定有一种“至少还有你”的快慰感与苦痛感并存吧。

“学技艺不能是心血来潮时的消遣活,要守上一辈子的,别人都走了,你也得守着。”你是这么说的,然后又坐回绣架前了。

镜头中的你弓身于绣架之上,与它彼此凝视着,那姿势像守护孩子的大雁。

是的,至少还有你,愿意真心倾注于它,守着它。至少还有你,也许只有你了。

汗珠划下来了,有漂亮的蝴蝶飞过。

你头也没抬,绣好了画布上小猫的一根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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