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怀念和爷爷一起的日子】
记得童年是在老家和爷爷一起度过的,他已去世多年,竟有些怀念。
在那时,父亲和母亲都很忙,没有时间管我,便把我送到爷爷家去。犹记得记忆中第一次去爷爷家,我躲在父亲的后面,看着面前这个披着大衣,咬着大烟锅狠狠地吸上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的老人,满脸的皱纹,但笑起来却给人以温暖的感觉,父亲让我叫爷爷,“爷爷”我小声说的,爷爷便把我从父亲的身后抱过来,满脸的笑容,就这样,父亲走了,把我留在了这个老人的家中。
记得爷爷是一个木匠,我那时在爷爷的怀中哭着喊着要一个小手枪,爷爷并没有回应我,只是一边笑着,一边抽着烟的对我说:“别哭了,别哭了。”爷爷把我放在地上,我挣开了他的手就往山上跑。我赌气一直到天黑,直到爷爷来把我把我带下山去,一回去,因为跑了一天,躺下便睡,我只知道我睡时爷爷并没有睡,中间我醒了一次,朦朦胧胧中我看到爷爷还在那里忙着什么东西,我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天明了。我起床便在我的床头边发现了一个木制的小手枪,这让我高兴了整整好几天。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那是爷爷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来给我做的小手枪,直到现在那把手枪还一直让我珍藏着。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并没有只是一味的让我玩耍,他有时也陪我学习。
我那时候笨,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暗自发笑。记得那时爷爷教给我十以内的加减法,我根本一点没记住,其实是根本什么都没听,只知道“一加一等于二”。我“啊”了一声,其实我的心早就被门外大树上的鸟儿的歌声给勾走了,爷爷一拍桌子,我吓得一哆嗦,爷爷问:“我刚刚说的什么你记住了吗?”我连忙问他说:“我没有看小鸟唱歌。”我们爷俩便看着你我,一老一小的哈哈大笑。只见爷爷又吐出一个烟圈,继续教我。现在再也没有小时候那种感觉了,爷爷去世后,我也再没有背过“一加一等于二”了,我也再也没有见过爷爷吐烟圈了。啊!我那远在天国的爷爷,你能否听到我对你的思念。
人是会长大的,会变得严厉和麻木;人也会怀念的,回想起从前发生的种种的事;人也更是多愁善感的,会因怀念的事而泪流满面。
【篇二:听爷爷说话】
万物有情,皆可言其心,道其志,诉其情。这句话我用了很久才懂得,而告诉我这件事的人,却无法分享我心中的快乐。
别人的童年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块麦田,几只小鸟儿,一把小镰刀便是我童年的全部组成。或许很奇怪,但就像一位外国老头所说,存在即合理,合理的也要存在,那些仓猝度过的岁月就那样鲜活的湮灭于指尖。
童年的每一天都是伴着爷爷的催促声开始。他毫不留情的将我从暖和的被窝中拖出来,待我穿好衣服,便提上一大一小两把镰刀,拉着和瞌睡虫难舍难分的我走出了家门。等到了田埂上,看着那像阳光般浓烈的一片金黄,我顿时傻眼了:怎么能割的完呢。唉,我提着我的小镰刀认命地走向地头。突然我想到了爷爷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东西会说话。我朝着爷爷喊了一句:“爷爷,镰刀会不会说话?”爷爷回了一句:“会啊,咋的了?”我扔下镰刀飞快的跑了,边跑边说“镰刀说它累了”。气得爷爷在身后直骂。
再过几天,地里的麦子晒好了,就该送到附近的粮站上卖了。在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在卖鸟,叽叽喳喳的一大群。我可不喜欢这种鸟,每次晒麦子的时候它们都来偷吃。爷爷却把那群鸟都买了下来,刚到手的钱就这一样没有了。重新上车的爷爷却没有了刚才的精神头,抽着骡子,闷声不响的赶着路。爷爷径直拐进了村旁的树林,手一扬,网兜被掀开,那群鸟便呼啦啦地飞走了,爷爷紧绷了一路的脸,终于松了下来。我问爷爷为什么买了它们又放走它们。爷爷摸着我的头说:“娃啊,人不能越活越回去,要知道世上的东西都是会说话的。”我似懂非懂。
轮回间又是一年春夏,回首中几多牵挂。再次去看望爷爷,家里已没有了麦田,当年那些惹人厌的鸟,甚至,甚至是奶奶。只剩下爷爷独自守着老屋。我来请爷爷跟我回家,爷爷让我像儿时那样帮他点燃了烟锅。他托着烟杆,深深呼出一口气,白色的烟圈重重消失,最终湮灭于蓝天的眼睛。我无言以对,独自离开。
时光当真残忍,它带走了奶奶,甚至带走了老屋-我最后的根,但它也教会了我:当心中有情,待万物以爱,你便会听到,听到它们在静寂中发出的呐喊,听到它们心弦被拨动的颤音。当我年幼的时候,我没有懂得,当我懂得的时候,他却只能在另一个世界遥望,盼我一世长安。
你听,多美。
【篇三:老屋的门】
蔚蓝的天空,有一片我熟悉的土地,她没有太多的树木,没有太多的历史,没有太多的积淀,有的只是我的童年。
小时候,有趣的事真的有很多,但现在看来一切又都是那么的无聊,无趣,或许这就人不想长大的原因吧,就是这样。
小时候,记得老屋的门槛比较高,有一个小凳子那么高,或许这也是爷爷经常坐上去的原因吧。爷爷每天晚饭后总要坐上去,拿出自制的烟锅,那是羊的腿骨,听父亲说这是爷爷的爸爸传给他,难怪那么光亮,很光滑的样子,它的表面是棕黄色的,好像很有历史感的样子。
爷爷,从灶上拿个带火的木枝,点上,接着就是烟雾缭绕,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而我们姐弟几个就会围绕在爷爷身旁,想象着神鬼传说,全然没有二手烟的防范。现在却不可以了,一闻到烟就厌恶。爷爷看到我们这样总会呵呵的笑,合不上嘴,这个时候总是在夕阳西下,虽不是正对着太阳的余晖,但能看到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让大地穿上金色的睡衣。
爷爷坐着,由于坐的次数多了吧,坐的地方也是很光滑的。他坐在那儿,看着,想着,就是不说。历史的演变,沧桑的变化,斗转星移,在他那深邃又有神的眼中又算的了什么。
风常来刮,刮来只不过是拂动它的衣角;雨也经常下,沿着屋檐像串串珍珠,最后破碎在地下的凹槽中,又有什么呢?或许会有只苍蝇飞到他的脸上吧,之后拿手挥去。
在凛冽的寒风中,他站在广阔的黄土高原上,或许也不会感到寒冷吧。大不了风把他的烟火吹灭,而他再点上罢了吧!听着老屋的门被风任由吹打,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