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年味】
年味,今年的是五味杂陈。
‘这个初四才过的年’,和和睦睦。过年,体会内心的激动与澎湃,回味过去的成长与坚持,但少不了自己对于新年的期盼与祈祷。
除夕,夜。压抑的气氛有些喘不过气。虽然在长沙也是一家人都到齐的场景,干净的圆桌上有些牵强的摆着九个菜,已经凉了,没有雾气飘渺的热情,其实这与平常的日子相比多的也就只是几道像样点的菜罢了吧。没有那些迷信的语言和放肆洋溢的笑脸,这样的年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完美。除夕到初三,家里人还挺多的,但出奇的冷清,这样熬着过的生活,负面地数着倒计时,手机机械的控制着人们,这样的感觉好像不错,但是那股情味儿早就灰飞烟灭于雾霾之中。深夜爆竹的响声硬生生地把人从睡梦中吵醒,睡不着,这样的年,在城市,喧哗,不愉快。
初四,日暮。翻山越岭,头上多了几滴汗,衣服也湿透了些,终于过了一年再见到外婆她似乎动作迟钝些,神情暗淡了些。今年,还是那群没有长大的小孩在屋门前杂乱的草坪上耍着烟花,黑暗中刹那间出现了一丝光明。一群大人悠闲地坐在火堆旁,嗑着瓜子,花生,伴着火焰的激情,调侃着这一年来的点滴,互相嘘寒问暖。傍晚,所有人都忙着洗漱睡觉,瞬间再大的房子也显得凌乱极了,布满沐浴露香的房间渐渐静下来。六个床,一家人,没有爆竹欢呼声,这个夜,过得才有年的味道。清晨,天还是懵懵懂懂的,站在屋前的走廊里完全看不见一丝对面的树,凉飕飕的风吹过,心却暖暖的,这时在屋里说话还有丝毫回声,因为一并在回味那股年味。大家都在菜园里拿起久违的锄头,小心翼翼地在挖香菜,欢声笑语中体会年的味道,冬天,本该是大雪纷飞,却来了一场阳光明媚。用余光一瞟,没有了飘飘的仙气,对面的山上还留着些许透白的雪花。
挺好,普通的细节,浓浓的年味。
同样是一家人,没有圆桌,却有温情。
【篇二:故乡的滋味】
有时候,会突然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
我的故乡并不体面。
那儿的人们不会和声细语地说话,而是用浓厚的乡音大声交谈;也不会礼貌地问候,而是溢着浓浓乡情味儿地夸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有时人们会隔着院子聊天:“家里稻收了?花生挖了?玉米怎么样?收成可比得上去年?……”那声音在我听来却是格外粗俗无聊。那里的人们都是这样。
我的故乡也不安详。
一只公鸡把早霞送到窗口;
一群鸭子把太阳哄抬到天上;
一条狗的尾巴拍打着小村每一条裤脚上的疲倦和灰尘;
一只猫捉尽了小村可疑的阴影;
一座桥搭建了小村两岸的友谊,彼岸不远,抬脚便能到达……
但我的故乡,它很细腻。
深秋,随意走进一家院子,稻靶子扎着堆在晒场上,玉米棒子、番薯整齐地排在墙角,院里橘子树的果实已安稳躺在竹篮里,房屋周围的油菜也悄悄地开启了生长的旅程……无论何时,那草帽下的脸庞,总是洋溢着风也吹不散的认真。
我的故乡,它栽种着希望。
我们总是喜欢结伴去河的对岸。桥两岸的小村互相熟络着;耕地的老牛就算没有人的指引,也能清楚地找到自家的那一亩三分地。祖父常背着一个大箩筐,踩着露水,为祖母采药。早出晚归的,衣上、裤上,挂满了野草野花的种子。在荒着的土地上,随处拍一拍、抖一抖,那里来年会遍布鲜花。野百合头顶洁白的花瓣,婆婆纳遍地发芽;几朵葱花长在野菜间,共同谛听着蒲公英的梦想……
我笑着称那一小块田地为“百草园”,也常摘朵小花插在祖母的发髻,一下子,祖母也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
故乡的田地处处栽种着希望。它们攀上枝头,探出脑袋,送走乡人远去的背影,寻找游子归乡的讯息。
…………
笔尖的故乡愈发沉重,我不禁抬头望天,依旧是那么蓝,一如当初离开故乡时的眷恋。
只是云的那一端,是我魂牵梦绕的记忆,有些泛黄——我故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