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身边的好老师】
“东哥”这个名字,够霸气!听上去像是黑社会老大。不过我身边的这位“东哥”是我的导师兼数学老师——刘海东。
东哥瘦瘦的,但是很结实。他的脸挺长,皮肤紧包住骨头,颧骨突出,显得有棱有角。又浓又重的眉毛快连成一条线了,乱糟糟的头发,扁平的嘴巴。五官生的极为朴实,一看就是从大山里走出的有为青年。如果他戴上一顶大棉帽,活生生一个保安队长;披上一件军大衣,简直一个包工头。
导师兼数学老师这个称呼,听上去就令人生畏,这一定是个古板又严肃的角色。可是东哥逗起我们来是一流的高手。一段东北大碴子味儿的《再别康桥》使他成为了我们眼中的“男神”。在那天的朗读会上,东哥穿的格外正式。一脸严肃地张开他扁平的嘴:“鸟悄儿滴,我走了…”全场一愣,“正如我蔫儿吧得来…”一片笑声,“我得了巴瑟的招手,磨叽西天的云彩…”,前仰后合的笑倒一片,“葛哈呀?划拉一把笤帚疙瘩…”全场爆笑,“我傻了吧唧的走了,正如我彪喝儿的来…”女生们已经开始尖叫。再看我们东哥,依然一脸严肃,并目光深情的扬起了手臂。
别以为东哥总是这么“得了巴瑟”的,他的数学课上,毫无废话!从头到尾都是严谨的数学逻辑语言。当他离开讲台,黑板上会留下满满的漂亮的板书和标准的制图。对于为什么呢要刻苦学习数学这个问题,东哥总是默默的伸出他可以反方向弯曲六十度的食指,缓缓的指向黑板上方:数学是思维的体操。好一个帅气的东哥!
我身边的这位东哥,会在课余的时候和你聊上几句家常;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家长在下午两点四十分时,你提出了一个漂亮的问题;会在狂欢会上被我们任意装扮成伏地魔;会深情的为我们唱歌唱到跑调。
好一位霸气的东哥!
【篇二:师生情】
还记得开学前两天跟“东哥”聊天时,曾对他说,有些不太敢面对初三。他是这样回答的:“鲁迅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不知该如何说起我对他短暂而又深刻的印象,以“亦师亦友”来评价他与全班的关系或许太过肤浅,我们叫他东哥,或许也是存着一份对兄长的敬重吧。
记得初一时,我们的“原配”语文老师转调了,而东哥与我们的师生缘分,也只有短短一年。可能是因为佛家所说的缘吧,我对东哥总有一股莫名的亲近感。他的身影,在班里挨了诸多语文老师后,再次站在那个讲台上一如其他的新老师一样做着自我介绍的时候,冥冥中,我知道,不是平平,是脱影。
我已不记得初见的季节,我只知道,在我的青春里,那是黎明前的黑暗。那时的我,是看不到黎明的。一次次的碰壁,只是把无边的梦,燃成灰烬。那是在我的十四年中第一次开始思索人生。那是拨不开的霾,没有什么希望,一切,都是灰烬而已,那是寒鸦,不是栖梧的凤,没有涅槃的轮回。
在我的文学梦因打压燃得最微弱的时候,东哥课堂上魅力的言谈像一把芭蕉扇,掀起层层热浪——死灰复燃的喜悦让我意识到,热爱文字,并不是冲动,而是永恒。
曾有一阵子,我为追求语言的华丽,而忽略了中心的重要性。虚有其表的文章听起来奢华而腐败。东哥提示我道:“文章中的好句子就像蜜一样,浅尝即止便可,吃多了会觉得腻……”
这让我意识到文章的好坏不在华丽的外表,而是内在蕴含的深思。为人,也如是……
他是一个讲课极具特色的老师,无论是“上面”说他从高中下来没有教初中的经验,还是他自嘲“不按套路教学”我都被他的博学深深吸引。到了八年级第二学期,我曾为自己所掌握的“沧海一粟”而沾沾自喜,那时在讲解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时他提到苏轼的妻子王弗的在学和过目不忘之技的典故。他总结时说:“我们同学也要学习王弗身上的一些东西,怀才而不外露……”这句话于我可谓一语道破天机,我忽然明白,儒家所说的修身是无止境的,只有磨去锋芒,潜心学业才能终有所成。
如果说国学是一座花园,东哥的存在可以说是花间的蜜。还未尝够他的甜蜜就要与这味蕾相别。我并不知今生是否有缘再次听得恩师教诲,但我每当我贪慕虚荣时心中总会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怀才而不外露”敛去我的浮华。
那仅仅一年的师生情啊,我愿把那谆谆的教诲铭刻在心里,我知道,那不是短暂的,那是我三世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