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老北京的声音】
一月的北京,冷,白,静,好像大地上所有声音都被这松软的雪地吸去一样。从小生活在北京的堂哥已经大学毕业,这次北京之旅,他全程陪同我们。
我们住在胡同里的一家民宿。五点钟左右,天未亮,手推车的声音从隔音不是很好的窗边传来。车轮声与脚踩在雪地上的吱嘎声渐渐清晰。忽然,一段响亮的吆喝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馄饨——开锅!”
男子的声音,清亮厚实,直转上扬,惊醒了人们,也惊醒了天边的朝霞。这声音带着朝气、带着馄饨的热气,从门缝、窗棂外钻进室内。
北京的一天从胡同里的一声吆喝、一碗馄饨开始。
早饭过后,我们拉着堂哥在胡同里转悠。“有钱的住平房”,这里的“平房”指的是北京的胡同——世家所住的地方。这里充满生活气息,淳朴之余透着厚重。“天空的四角”镶着精雕细刻的青瓦。胡同中的砖板路被白雪覆盖,宽处能过车马、窄处寸步难行,堆积起来的雪被踏成冰泥,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色的光晕。
但再窄的地方,声音也可以轻易地钻进钻出,为主人带去喜讯。
“冰——糖——葫芦,刚蘸得——”尾音上扬,音调极高,是个大嗓门儿的中年妇女。她全身裹得厚厚实实,但可以看出她面色黝黑、高大结实。“冰——糖——葫芦!刚蘸得——”她又喊了一声,然后提起红果串儿往板车上架着的糖锅里浸。锅里是熬开了的棕色糖浆,“咕嘟咕嘟”沸腾着,冒着细密的泡泡。只见那妇人把蘸好的糖葫芦从锅里拎出,利索地一甩一拍,竟有金石之声。落在砧板上的葫芦串没碎,糖浆却“啪”一下在顶上散开,立即凝固,可见她对腕力的掌控很精准。此时,葫芦上就有了泛着金色的糖风,形状新颖,糖风的长度是其他板车上的糖葫芦比不了的。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我们来不及欣赏她流畅的动作,只呆呆被她京味儿十足的嘹亮吆喝镇住了,抖了两抖。
一辆略显简陋的板车,足以展现一个浓缩的北京。
我们人手一串冰糖葫芦,咀嚼着胡同中冰冷的甜蜜,到达了目的地:声音博物馆。四合院格局的博物馆里很冷清,只有保安与讲解员唠着家常,见有人来参观,年轻的讲解员兴奋得几乎跳起来。“现在好多新小区都听不到北京吆喝声了,说扰民,我倒希望吆喝更多!”她把我们领进馆内,为我们播放博物馆创始人亲自寻访录制的吆喝声。在播放到“硬面儿——饽饽”突然高了八度的吆喝声时,讲解员的嗓音也跟着拔高。“我父亲就是一位吆喝买卖人,他卖过药糖!现在退休啦,夏天偶尔还赚点儿小钱,在街上吆喝卖西瓜哪!”她的言语间透露出对传统文化的热爱与坚守,还有一份小小的自豪。
她把我拉到身边,轻轻教我哼“卖——药糖——哎,卖药糖”的调子。不同于早些时候我听到的吆喝声洪亮,她的声音轻柔、温婉又充满活力,像春天开放的第一朵小花。
“吆喝是胡同的特色,”年轻的讲解员认真地介绍,“胡同是老北京的象征。”
她的声音与前两次我听见的吆喝声重叠在一起,唱出了最和谐动听、属于老北京的声音。
返程路上,堂哥问我在博物馆里都听到了什么。
“老北京的灵魂在呼吸。”我这样回答。
【篇二:我们班的“流行风”】
近,我们班刮来几股“流行风”。这风变化无穷:有的风来去只要几天,有的风却越刮越猛烈,有的风还反复刮几次。
NO·1打卡风(男生)99·9%
男生是喜欢争斗的,于是他们刮来了“打卡风”。“叮叮咚咚……”有没得下课铃响起。“下课!”老师刚说完,话音未落,男生们就个个争先恐后像一支支离弦的箭飞射出去。走廊上,那小小的平台顷刻间黑压压一片。几乎所有的男生都蹲在地上,三五成群的“打来打去”,硝烟弥漫,这“打卡风”刮得实在猛烈,让人寸步难行。他们个个变得那么专注:眼睛紧紧地盯着地上的卡,右手夹着自己的卡,右臂高高抡起向地面上的卡狠狠砸去……大滴大滴的
汗水直往下流。输了的摇头叹息,赢了的喜笑颜开。我曾在班里见到一位男生,他的卡足有五百多张,用两个打盒子装着。那么多!花花绿绿,大大小小。我看得也眼馋。
可是,这股“打卡风”很快就止住了。因为聂老师的一句话,让全班男生不许把卡带到学校来,这让许多男生私下痛哭流涕。原来学校规定——所有人不许带开到校!见到,一律没收!
NO·2精灵卡风(女生)99·999999……%
女生个个爱美,刮起了“精灵卡风”。男生的“打卡风”还没过,女生的“精灵卡风”就迫不及待地吹来了。精灵卡是女生的最爱。小花超市、新新超市……学校附近商店的所有精灵卡几乎都被我们女生洗劫一空!这股流行风比“打卡风”吹得还要猛,基本每位女生手中都有几张精灵卡,倒着翻,比美。哎呀呀,女生,玩这些有意思吗?(不过,好像很好玩)
后来,班上又刮起“羽毛球风”、“魔方风”、“糖风”……这些风刮得实在有些不值一提。不知什么时候刮“英语风”、“数学风”、“语文风”呢!几天后又会刮什么风呢?嗯……要留意我的“天气预报”!
【篇三:我与北平】
说起北平,心中就有万般思念,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北平的胡同,不像原宿的街道,那样的冷清与匆忙;也不像温州的五马街,如此拥挤和吵闹。它只有那种平常的热闹,那种淡淡的。
街上,三三两两的人时不时的东张西望,或者停下脚步驻足观看,还有人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但似乎仍感觉不到累,继续说说笑笑。街边的小店如凝星般开着。远处,时不时有小贩从街头走到街尾,那悠悠的吆喝声,也随着风声,“飘”走了。当然,胡同里最吸引我的是那小贩长杆上一串串的糖葫芦。
老者在石板上甩出“糖风”来,那是在糖葫芦尖上薄薄的一片糖。过年的糖葫芦,要甩出长长的糖风。老者甩的可漂亮了,好像聚宝盆上的光圈。老者说:“糖葫芦只有糖蘸得均匀,越薄越见功夫。吃一口让人叫好,蘸出的糖葫芦不怕冷不怕热不怕潮。我的糖葫芦就是这样。”
刚做好的糖葫芦可漂亮了。晶莹剔透的糖浆包裹着一颗颗红彤彤的山楂。轻咬一口,糖浆的甜腻和山楂的酸涩顿时混合在一起。一切都显得那么融洽,仿佛让人感觉他们是天生儿的一对。
北平还有一点十分吸引我,那就是天桥边各式各样的杂耍。有顶盘子的、有变戏法的……花样百出
地坛庙会是我每年必去的地儿。那里有各式各样的北平绝活:把人变没的、把火变鸽子的、从空空如也的袋子里拿出许多小玩意儿。每次都得把手拍的红彤彤的,把嗓子喊破了,才肯依依不舍的回家去。
就像老舍先生说过的那样:“我生在北平,那里的人、事、风景、味道,和卖酸梅汤、杏儿茶的吆喝的声音,我全熟悉。一闭眼我的北平就是完整的,像一章彩色鲜明的图画,浮立在我的心中。”我虽不生在北平,但我对北平的那份爱可以与老舍先生相提并论。
我笔下的北平,是老舍笔下的北平;是沈从文笔下的北平;是林语堂笔下的北平。可我去北平两三次了,却没看见他们所说的“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