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与她再见时】
它有着庞大的树冠,密密匝匝的枝叶如华盖般遮盖了奶奶家大半个院子。
这棵树可有些年代了,据说因为奶奶喜欢香椿,所以爷爷在娶奶奶那一年,便在房前种下一排香椿树,它是最大的那一棵。
奶奶香椿下面的手艺是十里八乡都闻名的。春暖花开时,奶奶便摘下它嫩嫩的芽,细细地剁碎,轻轻地撒点盐,放入鲜美的鱼汤面中。还没吃到口,那香味早已让我垂涎三尺。
幼时我喜欢坐在树下,从它密密实实的枝叶里仰望蓝蓝的天,偷窥太阳的踪迹。每当我偷窥时,那层层叠叠的叶儿影儿便斑驳在我的脸上。
它当然也开花,细细碎碎的,淡淡的米黄色,散发着淡雅的香气。每当香椿开花的时候,我和奶奶常会移步树下。奶奶听淮剧,我也会跟着音乐咿咿呀呀地哼上两句。奶奶抚摸着我的头,慈爱地笑着。记忆中的春天,因为香椿而散发着芬芳。
后来我长大了,奶奶老了,它也长得更加密实了,妈妈将我们接回了城里。院子卖了,它被残酷地判处了腰斩。行刑的那一天,我偷偷地跑了回去。机器的巨大轰鸣声震碎了我心中最后一张希冀的网。它的伤口在不断地流血,我的悲伤逆流成河。
五年后,我又回到了这里。那黑色的树桩还在,宛如一个大疤,赫然地昭示着伤痛。但无数的根枝在地底下延伸着,无数棵小香椿树在风中摇头晃脑,生机勃勃。根根枝条摇曳着,朵朵小花扬起了笑脸。旭日初升,树叶上还挂着露珠。心急的男孩子们,个个如猴子一般,或干脆站树桩上,或手执着挠钩,或手握着竹竿,只就椿芽上一钩或一按,椿芽便如一支力竭的箭镞,倏然落下。树下呢,小伙伴仰望着,见有椿树芽落下,便张开双手奔来跑去忙着迎接,生怕椿芽落在了地上……
它终究宽恕了人的无情,从伤口处开出一朵永不凋零的花。
【篇二:带好你感恩的护照上路】
每个人生命中都会有一两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或许是亲人,或许是朋友,或许是爱人。在我的生命中,我的外婆在我的心中有着不可取代的位置,她陪我度过了生命中最珍贵的童年,她给我感恩的护照,看着我上路。
香椿煎蛋
谈到我的外婆,那一定不得不说外婆在做的拿手好菜——香椿煎蛋了,这道菜的味道占据了我童年的绝大部分回忆。
深秋的早上,周围都是雾蒙蒙的,记忆中的这些天,外婆总是会带上我去摘那还沾有露水的新鲜椿芽。回家切成小碎段,和鸭蛋和在一起。烧火,下油,煎蛋,椿芽的清香就散发了出来,令人垂涎三尺。这样的味道我始终无法忘怀,因为那是外婆给的我感恩的护照。
花生算法
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在老家上幼儿园,记得有一次家庭作业是几道十以内的加法。放学回家后,像以前一样,我坐在桌子上写作业,外婆则在桌子的另一端编织毛衣。看着对面的外婆,我却一点也不会。过了一会儿,外婆好像有所察觉似的看着我,我只好向外婆求助。外婆什么也没说,起身走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袋花生,放在桌子上对我比划着:“你看着这里,这道3+4,我们拿出三颗花生当这个三,又拿出四颗花生当这个四。现在三颗花生加四颗花生有多少颗花生了呢?”“七颗!”我一下子就答了出来,“所以说这道题等于七!”外婆慈祥的摸摸我的头,剥出花生给我吃。我数学启蒙感恩的护照,便是这只上过两年学的外婆给我的。
终获丰收
在外婆屋子的后面,有一块半亩大小的土地,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那时的我喜欢在里面捉虫子,或者是端个小板凳坐在一旁陪着外婆做农活,每一处伴随的都是汗水,翻土,播种,浇水,除草,施肥。而我就坐在一边看着它发芽,开花,结果。点点滴滴的陪伴,结出花开后的果实。
就像外婆给我的陪伴,点点滴滴,无微不至,一直直到我长大。谢谢您!我的外婆!我会带着您给我的护照一直走下去。
【篇三:我爱家乡】
我的家乡在安徽省太和县,她是一个美丽的小城,是安徽省的经济重镇。这里盛产贡品椿芽,樱桃;有出口国外的桔梗;有闻名中外的薄荷;还是全国西药批发地。
太和的母亲河——西沙河犹如一条闪闪发光的丝带围绕着太和小城,又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呵护着自己的传人——勤劳的太和人民。
要问我最爱家乡的什么?那我最爱母亲河边长的樱桃。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樱桃树也伸了个懒腰,汲取地下的营养茁壮成长。放眼望去,那一片片樱桃林绿得令人心动,微风吹来掀起了一阵阵碧浪,多么美的一幅画呀,如果把这美景看成是一幅活的画,那画家的本领可真了不起。
没过多久,树枝上就长出了一个个小小的花苞。再过一两天,这些花苞就急不可待地盛开了,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樱花开”呀!那满树的樱花从远处看就像天上的彩霞降落人间,又像一团团粉色的纱巾,一定是天上的仙女遗落的纱巾吧?樱花树下游人如织,大家在树下流连忘返,不忍离去。有的人在树下说说笑笑,赞叹着樱花的美丽;有的凝望着樱花,怎么都看不够;有的人坐在树下乘凉,有的在树下嬉戏,享受着大自然的恩泽……
我爱我的家乡太和,我更爱家乡的西沙河。
【篇四:支开的窗架】
街边小店常会看到支开的窗架,蓝白色清新的窗架总让人联想到田园小屋子内弥漫的温暖的味道。窗架像那静候的家人,等你归来。
见过了那么多或可爱或淡雅的窗架,但那令人留恋的还是幼时邻居家支开的窗架。
那或许是一个慵懒的午后,我偶然间看到了几树椿芽后的小砖房和那探出身子的窗架。
吵嚷着要奶奶带我去看那栋小屋,离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一家小杂货店。窗架其实是那样普通,那个时候没有漆刷好的小木栏,没有“某某’SSHOP”的小标牌架。两侧只有略有锈渍的撑子,架起门前殷切等待的窗架。
推开“吱”一声的木门,闯入视线的不是五花八门的小物件,而是玻璃柜后的女人。窗架下跳入屋内的光渲染在她明媚的脸上,烫着小卷的头发随意拢在一侧。以我当时的词汇量来形容就只能是好看了。
“大娘,这是您孙女啊!”盈盈的笑在她脸上荡开,像一枚石子投入湖后那一圈圈湿润的纹。
自那以后,我便成了这家杂货店的常客。
开始,我只是攥着几枚硬币,激动地踢着小石子在尘土飞扬中来来那张开的窗架前,小脸往玻璃上一贴,寻找那张安静的脸。在花花绿绿的零食前,局促的我手足无措,悄悄扭头瞥一眼那女人,她总会用眼睛朝我微笑,然后变戏法般拿出几袋我一定爱吃的零食。
渐渐地,我在杂货店里常驻起来。女人喜欢在阳光流淌在地上时搬着一把小椅子坐在窗架下,我便也常跟其身旁。女人的店里有细细的荧光绿色的小绳子,她便时常拿出几根教我编麻花结、鱼骨结。她将绳子打个结咬在嘴中,细长的绳子在指尖游动。女人低着头微张着嘴专注的神情总会让我看得发呆。回过神来时,她已将辫好的麻花做成的手链缠到了我的手上。细碎的阳光跳跃在荧光绿的绳上,亮晶晶的,一闪一闪,像女人眼里的光。
夏日的午后,虽然还是那样热,但我和女人却会架起小风扇,推出冰箱,躲在窗架支起的一片阴凉里为过往的行人提供冰糕。那些日子是那么清凉,因为那阴凉的窗架,因为女人眼底那淡淡的光。
转眼间,又是十几个春秋,当我再站在奶奶家门前向旁边张望时,那几树椿芽早已挡得一丝不漏。绕过椿芽树,那窗架又一点点爬入视野。过去那些在窗架下与女人的笑声不断的日子似乎就是昨天。但我却没有再向前,我不想用我的长大去沾染那过去美好的一丝一毫。
如今,这一片早已成了满地杂乱的砖瓦,我再也无法触及到那熟悉的窗架再也无法看到女人眼里那湿润、安祥的光了。但我知道,那支开的窗架永远是记忆中最灿烂的一部分,是殷切盼我归来的思念,是那最美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