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书写中国字】
淳朴与呆笨,凝重与滞涩,豪放与粗野,宽博与松散,飘逸与轻浮。都在执笔、提按、结字之间铸就了中国字的千万种变化,书写了不尽相同的中国字。
选一支心仪之笔,或精雕细刻,或自然淳朴;研一方本色的黑墨;铺开一张手工制作的宣纸;摆上一块古朴的砚台。书房里,便有了淡淡的墨香气,厚重的中华情,和走过千年的传统中国字。
执笔,乃是书法这线条造型艺术中,创造理想中国字的的基础所在。所谓“把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是指执笔兵没有所谓的固定的僵硬模式,书写者只要虚掌直腕,指实掌虚,运笔便可以灵活自如,书写便如笔走龙蛇般流畅、自然。执笔,虽然只是一个姿势,却可以变成为传承千年的画卷。把手腕轻轻翘起,看似松余,时时有坠落的危险,却已成为自我的把握与书写。
提按,把毛笔重按,笔画即粗;把笔头轻提,笔画变细。犹如人行走的两只脚一般,一只落下,一只提起。不停地提按这,便有形态各异的古典的中国字。“提”是聚墨,是收敛;“按”是铺墨,是放纵。轻提重按,轻轻重重,轻轻重。提按,虽然只是一种动作,却可以是传承千年的节奏。提按有度,是在书写内心真实情感的一种过程,是让生命的乐谱尽情的展开与演奏。
结字,是指一个字的间架结构。是练一手好字、写一幅作品的必须。字形的大小、疏密、长短,都会让相同的字,产生天壤之别。仅仅一个字,是名家大作的经典,还是闲来无趣的玩闹,都可以从这个字的结字中,看出一二来。结字,虽然只是一种形式,却可以是传承千年的文化。探寻结字的奥秘,我犹如窥见了江南的幽静清秀,塞北的粗犷豪放,中原的礼乐文明。
书写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字,是每一个华夏子孙的壮志。一个中国字,可以写尽了中华史,可以画尽了中华景,可以唱尽了中华情。
【篇二:风记住了花香】
吱嘎吱嘎,门扉扇动,一张泛黄的小木凳,顺手将它提起。脚步微挪,碎步到门口,放下木凳,呆坐在那。望门槛外一院随风飘摇的野花,忘却了那一朵花的香,想去闻一下,怎奈身子懒得挪不动。也许,风也记不得那朵花的香了吧,它掠走了太多的东西———我不知道。
“喂,你慢点浇,它会死的!”你急得便把我手里的水杯夺去,皱着细细弯弯的双眉,便成“儿”字。轻提杯身,似慢镜头,小心翼翼,使其滴滴渗入。不偏不倚,直入土壤,其只巴掌大,小盆矣。我睁圆了眼,生怕再烧时哪个环节出错,又引得你不快。览其全程,欲接过杯,你又丢了一句:“不用浇了,明天再浇。”我又失去一次学浇花的机会。将其推至阳光下,待其舒展身子,含苞欲放。
明日,复视其态,微微然,渐舒其身。见花蕊,急转头,大呼:“嘿,快来看!”在你怀里瞌睡的猫突然嚎了一声,蹦下地来,立在那,仇视地望着我:“对不起,我吵着你了。”遂挤出一抹笑,那猫倒也傲气,扭扭尻尾,便转头缓步玩耍,在地上刨着那毛绒老鼠了。你系着围裙,翘着腿,上下抖动,指尖转划过手机屏幕:“花开了?”“没,但有股花香了,稍微露出点花蕊来。”
“是吗?”你起身,要来清算我的“功课”:“去浇点水。”踢沓踢沓地奔到厨房接了一杯水来,故做优雅之态,按你的动作,蹲下身,轻轻点入,翘兰花指,憋不住,喷出笑来,你装做嫌弃,却嘴角已有一抹恬淡:“用得着那么夸张吗?”我止住,背起手,又不雅地大笑。
可那花,不知为何,没几天,蔫了、谢了,也许因为,许久,你不在了吧。临走前,狼狈的面容,一头的乱发,身着一件单衣,任凭寒风凛冽。于窗台上,望着红色轿车渐驶去的身影,顺着缕缕寒风,也带走了那一朵花的香。
带走吧!消逝,总是会让记得比它更胜一筹。
望着如今,种着满院的,那朵花,也许,风会记得你的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