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母亲和书】
我家不是书香门第,或者说,压根和书香搭不上边。
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正是经济需要迅速发展的饥饿时期,外公被工业的浪潮卷到了江西,挖过煤,做过商人,开过窑场。那时外婆就待在家里,带着尚年幼的母亲和舅舅,下田,养猪。
长女如母,母亲那时还只是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经开始在灶台上煮饭,挑着担子到河边洗衣,跟在外婆身后收稻谷。她抱着箩筐,经常一不小心就栽到沟里去,曾经被石头刮破了下巴,留下的疤痕到如今仍依稀可见。外公大字不识一筐,更别说提笔写信,所以一去便是整整一年,杳无音信,只有同去的村人提早回来带来短短的口信。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外公回到了家,再也不打算走了,母亲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听母亲说过,她念初中时成绩挺好,但自从外公办了厂,母亲忙着做小工,学业也便止步于高中。
这大概是母亲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了,这也因此成了她最大的梦想。
母亲虽然没读好书,但在她的潜意识里,知道读书是有用的。在我只有一点点大时,记忆中的母亲总捧着一本《读者》。每隔两个星期,她总会牵着我的小手,带我到报刊亭,从我头上接过去的那本薄薄的杂志,母亲可以翻来覆去看好几遍。1993年那版早已掉了封面,纸张泛黄,字迹都已看不大清楚的《读者》,至今还压在母亲的箱底。
小学一、二年级时,母亲怕我看不懂长篇的文章,她就让我读读那些笑话,笑话浅显易懂,读来又十分有趣,渐渐地我便对阅读产生了兴趣。当我真正有了自己的阅读主见时,母亲买的那些书便满足不了我的胃口了。我开始自己拿钱买书,买来的书都塞进了书柜。
不知何时起,母亲也在我的书柜前徘徊,她挑好书时会郑重其事地走到我的面前,好像毕恭毕敬地请求我的准许。在一旁看着看着,她又小声喃喃:这书我竟有些看不懂。语气中有些许忧伤。我还为此有点小小的骄傲,但我后来看到母亲在读杨绛先生的《走到人生边上》,她读得热泪盈眶,这本书我压根没看懂过。母亲毕竟是母亲,这本书,我得读上一辈子。
上了初中,学业繁忙,阅读这件事被我搁下了,母亲因而时时在一旁叮嘱,让我别忘了看书。夜深了,母亲在灯下埋头读书的背影让我有些动容。我从未想过,被一个不知名的理想牵引着的背影,竟会如此美丽。
【篇二:我是婺州窑博物馆小小解说员】
亲爱的爸爸妈妈:
你们好!
令人难忘的夏令营已经过去三天了,夏令营内的活动丰富多彩,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参观婺州窑博物馆。
今天我就客串一下婺州窑的解说员,带你们走进婺州窑的过去和现在。
婺州窑有着悠久的历史,是中国陶瓷艺术史上的一座丰碑。但因种种原因,让婺州窑堙没在历史的重重雾漫之中。婺州窑在六朝期间就已经发展成熟,是我国著名的六大青瓷窑系之一,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有着重要作用。在中国陶瓷史上,出现过千万个窑场。一般窑场的烧造历史为几十年、几百年,近千年的寥寥无几,而连续烧造3000年的窑,唯有婺州窑!叶赏中先生这样说道。但很可惜,由于瓷土资源、燃料供应、运输条件、产品质量等因素共同作用下,婺州窑在元末明初时就走向衰落。2007年,“婺州窑传统烧制技艺”被列入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2014年,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
陈新华,1955年5月出生在浙江金华。1973年,拜徐朝兴为师;2014年,又拜关宝宗为师;1977年考入浙江美术学院工艺美术系;2004年创建金华婺州窑陶瓷研究所。设计创作当代婺州窑作品获得国家级金奖18个,省级金奖14个。陈新华一生的头衔众多——高级工艺美术师、中国陶瓷艺术设计大师……最令他在意的一个头衔,却是“婺州窑非遗传承人”。
陈新华曾发过誓:“婺瓷不兴,不复留发”他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处处寻觅烧制婺州窑的奥妙。功夫不负有心人,失传千年的婺州窑火竟在陈新华手里重新点燃,并有了新的突破和发展。
婺州窑讲到这,我不免有些感慨:婺州窑早在唐代,茶圣陆羽便在《茶经》中写出“碗,越州上,鼎州次,婺州次”深谙茶道的他,把婺州窑放在了天下第三的位置。可后来竟然失传了,让婺州窑堙没在历史烟尘中整整两千年,实在可惜。先人留下的宝贝,可不能丢啊!
现在我一闭眼,脑海中浮现的竟是婺州窑博物馆的一景一色。那里没有拥挤的人群,远离城市的喧嚣,青砖红瓦,简朴却不失大方,陋小却又让人遐想。那里的瓷器或精美、或残缺,都一一摆放在瓷盘上,这些都是勤劳的人类智慧的结晶。在那里,婺州窑获得新的生长,新的轮回……
祝你们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你们最亲爱的女儿:张小乐
2017年7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