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三分妄想】
我的生命有三分之一属于妄想,不多也不少。曾妄想过湮灭在大漠中的海市蜃楼,曾妄想过森林中精灵古老的歌谣……真可惜,我的妄想中始终没有你,因为你在境界的彼方。
时光的列车照例穿行在每一个人的生命中。16年前,我推开了一扇窗,稷麦色的草坪伸向最初的天际。水桐,石径,半窗光影,半窗流年。我从未思考过这个小镇外的世界。
分数和考试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说明不了什么,却决定着很多。平均线上的一分,像一根针,划开我的窗纸。对,没错,这彻底改变了我。有时不禁遐思,为什么我的列车驶到了这一站?因为历史的洪流推着我。大禹违了族意救了夏,幽王断了周朝分了春秋,秦统一了九州败了阿房,项王失了天时立了汉……还有唐兴宋败,明清起伏……他们的兴衰一步一步推着时光来到这一站,错了哪一步都不会有今天。就算那微不足道的一分。
小镇外面的小城,夜空不再那么深邃,刺眼的灯光将它们撕得支离破碎。就像是小城中的现实,棱角分明,扎得我狼狈不堪。我努力去适应,却力不从心。但以毒攻毒,却使我在绝望中苟延残喘。我患上了妄想症,说白了就是作茧自缚,自欺欺人。但至少让我得到了安静,顺利度过这一站。
有人说:有种鸟生来就没有脚,一生中不停地飞,累了就睡在风的怀抱里,一生只有两次落地,在出生和死亡之时。我或许是那一只鸟,还是一只病鸟。
新的天空更开阔,更温暖。对一只病鸟来说,只会让病毒肆意扩张。对我而言,只会让梦无休止的膨胀。妄想中,我慢慢地模糊了梦与现实的边界。是什么时候我开始承认梦真的存在,在现实中散播它的种子。我不再承认它是一个陷阱,不认为我能与它分离。
他们总是说,我生活在梦里。我知道,那不是针对我,他们也不会理解我的妄想症。直到,有一个为存在闯进这个车厢。不,也许他一直在这节车厢,只是在那一刻,打碎了我的梦。
我慢慢清醒,梦已荡然无存。我心喜却又心忧。我喜悦,因为尘埃落定前我逃出了囚笼。我心忧,害怕有一天失去你时心无波澜。
人总是在变,被时光磨得变了形,最后只留下尘埃。目睹过现实的残酷,所以害怕失去你。或许现实在告诉我那一天终会到来,但至少现在我会顽强的挣扎。
你是我遥不可及的远方。
虽然,这个世界似乎还想要驯服我,但我不会逆来顺受,我会顽强的、漂亮的挣扎到底,因为,我至少还有远方。
【篇二:师者的担当】
三年了,她,还好吗?
五年级,她闯入我们的生活,她是一位格外严厉的数学老师。齐耳短发,体型宽胖,已有五十岁的她,带给我们的第一印象:严肃、严厉。每次我们上交作业后,待她批改完,她总是要一个一个评点,将那些作业不合格的人一一点名。
每到这个时候,我们就像是患了被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人,闻风丧胆地坐在那儿。日子久了,就渐渐习惯了。
后来,我慢慢发现,她并不是我们想象中惯使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
一次,我在家做练习时遇到了难题。第二天,她一来,我便鼓起勇气上前问她。她一手接过本子,另一只手却按住自己的喉咙,咳了几声。她那眉头紧缩嘴唇紧抿的难受样儿,让我心疼不已,我不禁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来,这样做……”可她却拖着发炎的喉咙,努力挤出沙哑的声音,认真地帮我讲解,我仿佛能感受到来自她的喉咙那一阵阵抽痛。
下课后,我看见她拖着虚弱的身子,沉下头缓缓地走出教室,她的背影就像漏气的气球,无力、脆弱,我呆呆地望着,心里仿佛在隐隐作痛。
还有一次放学,我和班里的同学结伴回家。小A和几个男生在楼道间打打闹闹。突然,小A脚一滑,重重地从五层台阶上摔了下来,抱着脚紧缩着脸,血色立即涌上了他的脸庞,浓浓痛楚竟使他根本站不起来。
这时,她急忙赶过来,二话不说背上小A。她的步伐,那么沉重,她一步步踏下台阶,步履艰难。我望着她背着小A远去的背影,觉得她拥有圣母般璀璨的光辉。她不是一位老师,而是一位善良、和蔼的仁者,在我们有困难的时候,总会适时地给予我们帮助。
三年了,她的样貌,都快记不清了。但她的背影,却一直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她的责任心,是她工作的第一执行力!那些记忆,写的是一位师者的担当!(公众号:涵城语文)
【篇三:爸爸得奖了】
前段时间,爸爸在单位荣获了个人三等功,好像是完成了一篇几万字的什么报告。我刚听这个数字,不禁身体一颤,妈呀,我写个作文绞尽脑汁才写几百字,而爸爸竟写了几万字,好牛掰哦。
看把他高兴的。一会儿拿着那个证书在我眼前晃一下说“看,这是谁……?”一会儿又在妈妈面前拽着说:“哎,才三等功……”在奶奶面前也不停炫耀:“哈哈,得奖了,你儿子的!”呃,看爸爸那得意劲儿,像个小孩子似的。
之后,爸爸请我们吃大餐庆祝,全家都很高兴,吃的老饱了。
饭桌上,爸爸一会儿唱,一会儿站起来扭两下,还不时给我们夹菜、倒茶忙得不亦乐乎,动作还老夸张了,张牙舞爪那样,恨不得向天下人宣告他得奖似的。我心想:怎么得个奖就高兴的要上天似的!中途,妈妈笑着说:等你拿大奖了,爸爸也请你吃饭。欧耶!
有一次考试,我语文考了98分,班级第一名,可高兴了,拿着卷子让爸爸签意见。老爸说:“嘿,真棒!像你爸一样牛,爸爸都得了奖,你也要继续努力,争取期末考试拿个奖状回来。”那次,我作文在校报发表了,兴高采烈地拿给爸爸看。他说,“真不愧是我儿子,和老爸一样会写!”我趁机问;“要不,晚上出去庆祝一下?”你猜他咋说,“改天吧,再说这又不是得奖。你爸那获奖证书可是铁匠打石头---硬碰硬。”真受不,不庆祝就算了,咋又扯上得奖的事了,是不是说什么都能扯到得奖啊?爸爸是不是得妄想症了?
我问妈妈,爸爸咋总是拿他得奖说事?妈妈说:“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得想个办法让他忘记这个事。”我灵机一动,有了。中考后,我拿出“学习标兵”和“优秀纪律委员”的奖状,往老爸面前一放,就开始高谈阔论,考试竞争怎么激烈了,标兵怎么难当了,非让爸爸请我吃大餐。半天,爸爸一本正经地教育我:“这奖状只代表你前段时间的努力,不代表你永远都是优秀,你今后的学习道路还很长很长,不能光停在过去的功劳薄上……”我翻了个白眼说,“那你呢?得了一次奖就嘚瑟成啥了!”老爸当场尴尬地笑了一声,之后再也没提这事儿了。
其实,我真心盼望着爸爸再次得奖,好请我们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