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吆喝】
路过闹市的十字路口,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出嘈杂的声音,但在路旁,一位戴着四框老式眼镜,站在单车旁的老年人用着一口稍带乡味的普通话喊着:“正宗土豆腐,又香又嫩了喂!”,每隔几秒老人便吆喝着,仿佛吆喝声盖过了从排气管发出的噪音。
这些年来,随着时光的流逝。不晓得是瞎忙到不能忙下来顾及生活的细节还是生活真的变了,那些貌似于“交响乐”的吆喝声,仿佛也跟着时光慢慢地消逝着,越来越少听到那些年我们一听过的吆喝声。
记得小时候的暑假,每年夏天都听到各种吆喝声。那时候的作息很规律,早上五六点便可以听到中年阿伯拉长嗓子边扭铃边喊“卖——凉——面——嘞”,听到交响曲的前奏,我便马上从床上翻一个身起来,急匆匆地去与厕所邂逅后,就宣布起床,没办法,这就是我简单的“闹铃声”。
打开电视后,便享受一会儿的动画片或西游记,上午十点的样子便会有一个中年大叔用方言吆喝“收破烂和酒瓶瓶喃。”再或者是一个不知道是阿叔还是阿伯的外地人唱着“磨剪子咯~锵~菜~刀~”。
中午吃过饭后看会电视就是午休避暑。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买碗糕的老伯就会带着热气腾腾的新鲜碗糕再吆喝一次,但他具体吆喝的是什么方言,我也不清楚,但能从中听出他家的碗糕肯定好吃。我记得,还会有个嗓门很大的阿姨用扁担挑着两桶豆花边喊变卖,一想起那句“打豆花喽!河水豆花!”浑身便觉得像被电住了一样,那声音穿透力极强,简直响彻云霄,所以她来的时候是最热闹的,院子里的小朋友都会拿着碗或大铁杯,一窝蜂的涌下楼,打个五毛或一块钱的豆花。而且胖阿姨还会时不时逗一逗我们说:“再不吃多点我的豆花,以后就会长成小个个的哦。”我们便中了“再来一碗”的大奖。
这吆喝声基本成为儿时的起居闹钟,到谁做什么事都毫不犹豫,后来卖豆花的阿姨也突然消失了,换成一个中年大叔,盛豆花的工具也不再自带,换成了一次性的碗,对此我很长时间都耿耿于怀,因为那个叔叔的声音实在比不上之前的豆花阿姨,一点也不洪亮,只是随便吆喝一声,还特别短促。
随着时代的变更,那些儿时的吆喝声已不在,现在虽然还有吆喝声,但远不及以前的功力,我想那些年我们一起听过的吆喝声永远的随着童年慢慢消失。
【篇二:落红不是无情物】
母爱随着一杯红枣水,不声不响地灌入我的心田,却使那片干涸的地,永远湿润,好似落花,用自己,滋润了土地。
不知何时起,母亲喜欢上了红枣水,总是会往我们的水杯里加上满满的一壶。然而,我并不喜欢红枣水的味道,它纯粹属于卖相好,喝起来却如同铁锈一般,有红枣的气息,却没红枣的清甜,但母亲总是以煮多了为由在铁杯里装上一壶。我望着那如同铁锈般的暗红在我的杯子里,心里直犯恶心。久而久之,我养成了喝饮料的习惯。
上学期间,军训必不可少,为此我也准备好了三瓶饮料。可人算不如天算,我成功被发现没带水壶,想着军训还要带上铁锈水,心里泛起了一阵厌恶,可带又怎样,它只会成为一个毫无用武之地的累赘,为此我暗欢喜。
春阳本是暖和,因军训变得暴躁,三瓶饮料全部喝光,仍旧滋润不了我的喉咙。空气中没有一点水分,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第二天清晨,我的喉咙干的难受,也不好意思借水,只好坐在床上"望梅止渴",残酷的现实打破了我的幻想。我疯了一般翻行李箱,希望能找到一瓶饮料。
手指触碰到了一处冰凉-水壶,放久的水气味都很刺鼻,我却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大口灌下去。霎那间,红枣水的清甜,慢慢地滋润喉咙,蔓延到身体的各处,任何奶茶、饮料都不及眼前的红枣水清甜。在品尝之际,我恍然间明白,母亲为何不听我的劝告,三番五次地给我的水壶倒满红枣水。在她眼中红枣水是她喜爱的饮料,也是因为喜爱我们,所以想把最好的给我们,这就是母爱如同红枣水清甜,却又如落红一般伟大,在默默辅助我们成长。
落红不是无情物,母爱也一样,她的教诲,她的那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全都出于对我们的爱,宛若落花,悄无声息地辅唷着我们,默默的陪伴我们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