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难忘的一次别离】
终于等到大学开学的日子了,临行前的那天晚上,我早早地准备好自己的行李,躺在床上激动地无法入睡,一会儿幻想着未来美好的大学生活;一会儿又担心要到一个遥远的陌生的城市里开始独立生活。
恍恍惚惚之间,听到父亲喊我起床,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3点整。我赶紧穿上早已整备好的新衣服,这时,母亲已经把煮好的方便面端到了饭桌,见我进来,赶紧拉我坐下,说:“趁热吃,吃完路上就不饿了,还得坐两个钟头车呢!”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拉凳子坐下,看着面前满满的一碗面,两个荷包蛋并排地卧在面上。我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大口地嚼着,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伤感。
大约3点一刻,我吃完饭了,父亲和母亲已经把我的行李都拿好,准备送我上路。
我们走在出村的路上,村子里到处一片漆黑,安静得很,除了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沙沙”的脚步声听得很清晰。天空中,繁星点点,弯弯的月亮发出弱弱地光芒,给人一丝淡淡的寒意。
父亲扛着我的铺盖卷,走在最前面,他个子不高,身体微胖,步子迈的轻快。我提着一个装满衣服的手提包,紧紧地跟在父亲的后面,母亲走在最后面,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提着一个购物袋,里面是几个苹果和一些饼干,准备让我路上吃的。母亲打着手电筒,为我和父亲照着明,昏黄的灯光随伴着母亲的脚步一摇一晃,在崎岖的小路上,留下了点点光明,片片温暖。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我们来到了村口。车还没有来,父亲把铺盖卷放在路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转过身来,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多交朋友,少喝酒,别吸烟,对身体不好!”我轻轻地答应着父亲。“到了学校别舍不得吃,吃好,钱不够花了,给家里联系,我们再给你寄钱。”母亲接着补充。听着父母你一句,我一句的关心的话语,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借着天黑,我赶快偷偷擦去,免得被父母看见。
又过了一会儿,车来了,父亲赶忙抱起铺盖卷往车上塞,妈妈也赶紧把手中装食物的袋子从窗口递给我,嘴里不停地说:“拿好,路上饿了,记着吃,照顾好自己,记得给家里写信!”车要启动了,我把手伸出窗外,朝父母挥挥手,“你们回去吧,到了,我给你们打电话!”父亲和母亲也都朝我挥挥手,我清楚地看到母亲不时地在擦拭着眼泪。那一刻,我的眼角又湿润了。
车子渐行渐远,终于,我再也看不见父母的身影,再也看不见那熟悉的村口。
再见了,我的父母;再见了,我可爱的家乡!
【篇二:一步之遥】
高考落榜的我,背着铺盖卷来到北京这个大都市谋生。那年我十八岁,然而时间仿佛忘记了在我身上蠕动,瘦瘦小小的我,像个初中生很难在这个大城市找到一份工作。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又饿又累,心缩成一团。
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我茫然地跳上去,努力地向车厢中部挤去。车上浓烈的面包香味,肆虐地“调戏”着我,我艰难地吞了几下口水。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贫穷生贼寇”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的心中蠢蠢欲动---偷。
在我旁边有一个中年男人,面部粗糙,挺着啤酒肚,像是不关心钱包的那种人。我默默告诉自己,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我把手伸了进去,钱应该就在他的口袋里,可就在我的手碰到口袋的边缘时,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偷?怎么能偷呢?要是父母知道了还不得气坏了?这不是比贫穷更加可怕吗?我仿佛看到了父母悲戚愤恨和埋怨的表情。
就在这时,胃开始抽搐,它真不体谅我的窘境,偏在这时煽风点火,胃的痉挛再一次给了我邪恶的力量。我的手又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这一次,我摸到了钱,可以供我果腹的钱,正当我要把钱取出来时,转念又想,我偷到这些钱又能怎样?不仅没法解决长久问题,反而落得一个偷盗的名声,这有何意义?我就算是饿死,也不能取不义之财啊!我再一次把手缩了回来。
胃还在痉挛,但我没有再去偷,而是和那个男人一起下了车。谁知,那人递过一张名片,我一看,这是北京一家超大企业的老总,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
男人笑着说:“邀请你来我这帮忙,你在离沦为小偷还有一步之遥时克制住了自己,我们公司还需要这样能够自律的人,你现在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请你努力工作,迈出通向成功的第一步!”
【篇三:窗外】
窗内人一步一世界,窗外景一季一更迭。
老屋面东有一扇景窗,窗内有一缸小荷,阳光常顺着瓦檐倾泻而下,溢满庭堂。孩童们最爱来这里玩耍。窗外有一棵樱桃,几叶芭蕉,一片翠竹,一株腊梅。镂空的木雕嵌在窗沿,一墙方景窗装点了雪白的墙,恍然一瞥,似在苏州园林。
从景窗最右边的红木框处开始走。走一步,是春。樱桃树的主干从侧旁伸出枝桠,绿叶打着滚翻开了铺盖卷,舒展了身子,张开小手向春风寻一抹嫩绿。咦?哪里来的红樱桃?这里一个,那里一个,挂满了树梢。是少女粉红的唇彩不经意的轻吻,还是顽皮的小丑躲猫猫藏不住的红鼻子呀!香甜从袖珍的红珠子里漫出,融入空气,浸甜了味蕾。春天呀,便从窗外的樱桃树上开了芽。
走一步,是夏。几叶芭蕉从景窗的左下角探出了脑袋。碧绿光滑的扇面,叶边镶了一层烈日的金黄,为冷静的绿增添了几分夏季的炽热。偶然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珠落在芭蕉叶上,打几个旋儿,从宽阔的叶缘滑落。“啪嗒啪嗒”,是欢快的踢踏舞在雨中缠绵,小小的景窗便有了声音,像在放一部焦糖色的老电影。夏天呀,便在芭蕉的演奏乐中出了场。
走一步,到景窗正中,即为秋。待其它植被都点染了落日黄,唯有一片竹——青葱翠绿。大概是秋日的成熟吧,竹子虽不结果,但也蕴了些许深沉的墨绿,楞是把景窗装了满满当当的青翠。若不是家中的大黄狗少了生气,还以为仍在生机盎然的夏季。秋天呀,便在丝丝墨绿中露出了脸。
再走一步呀,就到了冬天。景窗木雕已覆了薄薄的一层霜,晶莹中透着雪白。还有三角锥状的冰棱倒挂着,闪着五彩的光。向窗外望去,可见一株梅,在白雪盖着的天地中傲然开放,吐香纳蕊。点点鹅黄在枝头眨着眼,是星星吗?温柔了冬的寒。许是愈冷它开得愈欢。一朵一朵地开,一朵一朵的谢,景窗外的冬天,似乎也没有如此冷酷了。冬天的尾巴,就藏在那里呢。
老屋的景窗虽小,不过一个方桌,却四季更迭,都有应景。装扮了世界之美丽。那人呢?是否也应如窗外之景一样,在应有的季节里绽放出美丽,装饰这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