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解题的快乐】
原来,快乐,真的可以从题中获得。——题记
乍一看到因式分解的定义,我的第一反应是……切,不就是把一个多项式化为几个整式的积吗?反过来岂不是整式乘法?简单点说,就是把1+1=2换成了2=1+1呗!这还不简单?估计小学生都会做吧。可是接下来当我看到题时,自己的反应可就啪啪打脸了。
提取公因式,这?怎么是一连串的未知数啊,怎么没有等号连接?和我想象的可不太一样。我心想:要不就硬着头皮写吧!我把笔握在手中,却瑟瑟发抖,哎呀,根本写不出来吗,不止一个未知数,次方也不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又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定义,默念着“化为几个化为几个化为几个化为……”我开始焦躁,放下了笔,喊了一声:“我太难了!”
哥哥闻声而来,我向哥哥诉说着自己的苦衷,哥哥拿出张演草纸,为我讲解,询问我最大公因数什么的,我疯狂点头,原来可以用小学时的短除式啊!我恍然大悟,吃到点儿甜头。还自以为是最好的方法,前面几道题都在演草纸上画短除式,可速度不是很快。“能看出来了吗?”哥哥问。“啊?”我表示出的是一脸懵。“这不求出来最大公因数了吗!然后再……”哥哥指了指演草纸。哦哦哦,原来是这样,这一点我的小脑瓜可就清晰了,一张习题很快就写完了,我的心情很激动,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烦闷。
这次,我不仅收获了知识,也收获了好的心情。从题中真的能获得快乐哦!
【篇二:照片中的故事】
坐在写字台前,一道奥数难题困住了我,公式写满了一大张演草纸,每次算到曙光初现时,就会又被人盖上一层厚厚的布,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拉开抽屉,寻找有关奥数的书籍。突然,一个略显老旧的相册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随手翻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
小时候的我,与外婆生活在乡下,条件很简陋,但我每天的生活很快乐。那时,从工地上下工的外公一回来,我就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缠着外公陪着我去后院玩。
劳累一天的外公脸上虽然写满了疲倦,可还是强打起精神,带着我去后院玩。树上的蝉鸣叫着,与地上的蟋蟀合奏夏夜交响曲。
那个傍晚,令人难忘。
继续往后翻,是我上幼儿园的照片。年幼我在校园里疯跑。虽然已经上学,但我每天还是无忧无虑,在校园里嬉戏,在花丛中穿梭,在草地上打滚,捉蟋蟀,捉知了,捉蝴蝶……一切新鲜事在我眼中都是快乐的。没有学业的繁重,没有枯燥的难题,只有数不清的的欢乐与喜悦。
我抬起了头,笑了一下,那时的生活多美好啊!我又打开手机,翻看现在的照片,不禁露出一脸苦笑。
照片中的我眉头紧皱,咬着笔杆,看样子在思考难题。我可以想象到,写完一道又一道题的我再次投入紧张的学习中。沉重的学业压的我喘不过气,每天重复在这单调枯燥的生活中。
我想了想,觉得是时候放松一下心灵了。于是,我推开家门,走了出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似乎跟家里空气不太一样,多了一份活力,没有向家中那么死气沉沉,我突然感觉到了生活的美好。
仔细想想,我们不应该一直压抑自己,总绷着神经,也许有时候,适当地放空自我,放松一下心情,也许对我们更好。
【篇三:就这样慢慢长大】
他叫余晖,一个普通的名字,一个普通的男孩。在一个普通的初中,一个普通的班级,过着普通的生活。
从小到大,余晖也就烦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名字。
他向来不太满意自己的名字。“余晖”的意思和夕阳差不多,都是太阳快落下时留在大地上的光,象征着即将结束。她曾不止一次想过去改名:余皓轩、余堇希、余年华……这些名字,他自己早就想好了。每一次他在餐桌上向父母提起“改名”时,他们总会说:“小小年纪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嘛?你这名字哪里不好了?还是你奶奶给你取的呢!再说了,你要是真的改了,那我们改口多麻烦。真是的,对门凡仔现在这个时间还在学奥数呢……”“砰——”余晖房间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无数遍这样重复的数落过后,余晖对“改名”的事就只字不提了。于是,这个小小的梦想只能变成幻想了。
第二件事后,是在班级中,有一帮男生,总是说余晖“娘”。
余晖的个子在班上也不算矮,有一米六多,这是发育初期的男生中趋于正常的身高,但余晖往往第一眼看上去比同身高的人矮。余晖的皮肤比一般的男生要白一点,脸上没有青春痘什么之类的,很干净。余晖长得真的不算帅,但是清秀,是一个标准的小白脸,这使得原本不帅的他在班上的一众男生中显得很出众。
因此,余晖的交际圈比一般男生更广一点——班上的女生都愿意和他玩,因为他性格随和幽默,字写得很端正,看起来很干净,不想其他的那些大男子主义的男生,成天把“你们这些女的”怎么怎么样和“来比谁跑得快啊”“来比谁数学好啊”这些话挂在嘴边。当然,班上也不全是那种男生,像余晖这种的也不少,只不过没有余晖清秀,于是就没有余晖那么受女生欢迎——这个看脸的世界!
对于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男生,余晖每次只是抽搐着嘴角,默默地在一旁数着从他们嘴里嚣张地飞扬出来的唾沫,同时脑袋里正在思考这些人是不是傻的,也好意思去和女生比这些东西,光数学好有什么用,高考时那差的一塌糊涂的之乎者也、中式英文和龙飞凤舞的书法应该会严重地拖后腿吧。
由于这种对立的态度,那些男生们赠给余晖一个“雅号”:“余妹妹”。
这也仅仅是因为余晖较好的异性缘。本来余晖就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娘”,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男生。可这个称号一下子就如瘟疫一般蔓延到了全班,导致余晖再正常不过的言行都好像被“娘”化了。
对此,余晖倒是无所谓。别人说你怎样难道你就真的怎样吗?那他叫你跳楼你怎么不去?他就权当是大家无聊罢了,他也不介意做大家的笑料之一。但被那帮男生说多了,也是会烦的,尽管他从未说过和做过什么。
一切,自那天以后,好像就有点变化了。
夏日炎炎,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地面,连吹来的风都是滚烫的。一列学生正绕着超长跑圈,汗水一滴一滴接二连三地顺着脸颊低落在了红色的塑胶跑道上。虽说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但光依然很强。
“怎么了?你没事吧?”余晖上前扶起摔倒的张演。张演是一个很清瘦的女生,体育是她死穴。这时,体育委员跑了过来。“嘿!不跑完三圈不准停啊!继续啊你!”不然我给你扣分!”体育委员是一个又高又胖的男生,也是与余晖对立的男生之一,“余妹妹”的雅号就是他给取的。
“张演,实在不行就别硬撑了。”余晖看着张演异常苍白的脸色,非常担心。他知道张演经常不吃早饭,而且因为吃晚饭的时间短每天都只吃一点小零食当做晚饭。张演的身体本来就差,更何况这烈日下八百多米的长跑!
“我好像……来大姨妈了……”张演虚弱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余晖的脸色微微一红。他把张演扶到了跑道边的石凳上。这时,在一边被忽略而充当电灯泡的体育委员不高兴了,“我说你们这些女生也太差劲了点吧,这就不行了?”体育委员的话显然把余晖也划分进了女生的范围里,中间夹杂着再明显不过的戏谑。余晖终于忍无可忍,说:“张演到生理期了!”
体育委员愣了一下,说:“那有什么,不是可以随意控制流不流血吗?况且又不会痛。”
听完了这番话,先不说张演什么感想,单是余晖就想一个耳光扇过去了。这种基本的生理知识都不知道,一看就知道是生物课上不听课。天哪,这货以后怎么找女朋友!
“我代替她跑完,可以吧?”余晖最终还是忍住了使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和大声吐槽体育委员的冲动,把怒气全部发泄在了手臂里暴起的青筋上。
“当然可以,总共二十圈。”体育委员看到了自己说出那番话后余晖和张演的脸上多了一丝笑,虽然完全没想过这是因为自己的无知才有的,但他认为这是对他的挑衅,于是就给余晖在原有的份上加了十五圈。
“好,成交!”说完,余晖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他还就是杆上了!
石凳上,他们的对话被张演听得一清二楚。她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眼眶莫名地红了。
太阳慢慢地收敛起了光芒,一点点躲进地平线下,那道倔强的身影,一点点地被拉长。
早就已经放学了,余晖依然还在坚持着,在这期间他也只看到了一道来自正要回家的体育委员的讽刺目光。
终于,余晖倒在了跑道上。
终于跑完了呢……余晖仰卧在跑道上,却无意被眼中的天空给惊艳了:金色的画布上,一条被渲染成橘红的白。自那条线以上,便是一片暗沉的夕阳红;以下,便是冰冷的建筑物。
他虽知晓“余晖”二字的含义,却从未亲眼看过余晖。
这就是太阳残留的光辉吗?真是美到无法描绘。
余晖的天空中,多出了一只洁白修长的手,“余晖,我们走吧。”张演一直没走。
“你看。”余晖伸出一只手指向天空。原本被红与黑平分秋色的天空,现在只残留了一缕不舍的淡红,在深蓝色的画布上格外显眼。
有时候,如果不能做太阳,做那一缕连着天地的余晖也好啊。
“余晖,说真的,今天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么帅。”最后一缕光辉,洒在了张演的脸庞上,将她的笑容温暖了无数倍。
张演,说真的,我也第一次觉得你这么好看。余晖心中如是想着。
“张演,以后有时间,你能陪我来看落日吗?”
“为什么呢?”
“因为,那片天空中,有我从未见过的余晖啊。”
他叫余晖,一个普通的名字,一个普通的男孩。他的梦想,是做一缕残留在天地之间的余晖,能在黑暗降临之前,再留恋地看一样这个世界。
夕阳西下,余晖满天,就这样慢慢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