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车站边三米外的微光】
破旧的车站口三米长处有个摊子,卖小吃的,在夜色下开着昏黄的光。
车站很小,站口一左一右种着两颗病秧子树,枯萎的树叶和树根边的黄色尘土被小摊的电灯照得有几分昏黄,带着夜色的静。
刚入春,天气还不是特别暖和,一对夫妇穿着尚算厚实的衣服睁着浑浊的眼,瞅着已经无人的街道。而在那电灯光晕中间的是一个女孩。女孩的头发是正规的学生头,发梢带着因营养不良而枯黄的分叉,埋头在面前置于小食车后的简易小桌上,而小桌上,摆着散乱的试卷的练习册,而女孩手中的那支漆都刮得不剩几丝的笔正有规律的动动作着。
太暗了,实在是太暗了。女孩有时甚至不得不将背向后靠来让灯光可以勉强把面前的方块铅笔字映亮,然后就又将头埋在翻开的书和试卷中间。她的唇紧抿着,阴影一大片一大片的铺在她的脸上,穿着单薄网鞋的双脚拖蹭着地面,大抵是遇上难题了,朝后仰着向手哈儿口热气。
周围一切事物的速度都被放慢了,女孩写的投入,笔划过纸张的沙啦声响,电灯时明时暗的光晕,照着那一方世界。车站三米处的可以用坚韧来称呼的一方世界。
女孩用吸收的手将作业放进书包里。太暗了,实在是太暗了。女孩讲英语书捧起站在电灯下靠这光与影子相伴相随的“光”一字一句的将书上的句子念出来,声调带着少年郎特有的干净纯粹,这让人疑心是否女孩是这微光中的精灵,眉目明晰柔和,眼神清澈舒畅。
念出来的英语句子打着旋融进电灯的微光中,而明日也旋着圈从电灯的微光中荡出。
我不知这个女孩的明日,也不知她的诗和远方在哪个方向,更不知是否可以依然如此保留这世间最真善的美好。但车站三米外的微光,将会是它她一生前行方向的道路,努力在光中生长,将这样的微光,变成彻彻明日。
【篇二:小草】
一株小草生长出来了,它生长在一座花园。那里有美丽的鲜花,粗壮的大树,也有像它一样的小草。
小草的身体,有点脆弱。在它身边的同伴,对都它嗤之以鼻。它伤心极了,它的同伴怎么可以这么说它?都是一起生长的小草,凭什么它就得低人一等?于是不论说什么,它都扬起高高的头,用精力去让阳光来滋养自已,用露水来滋润自已。
旁边的一株小花,看到它这么努力不以为然,“不就一个病秧子么?还那么高傲。”
压在它身上的一颗小石头,更是对它进行嘲笑,“你永远都不可能比我强大,所以你摆脱不了我。”
各种各样的嘲笑声充斥在身边,它反驳,“我要向你们证明,我比你们还要强大。”
小石头又发话了,“是么,我压在你身上,你怎么生长啊?也不看看自已是谁,不就一株卑微的小草,凭什么提强大?”
小草终于不再说话,因为它知道,怎么说它们也不会用另一种眼光看待。继续让自已生长,根茎伸延到地下很深的地方,是它所认为很深的地方,这样应该能够抵挡洪水的来袭吧。
果然,一场大雨来临,它们没有办法逃离啊,一个个的心仿佛死了一般,没有生气,只有小草,它的精力总是最旺盛的。
之前嘲笑小草的一株鲜花,现在很慌乱,“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小石头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就这点雨,也奈何不了我。”
雨下了好多天,山体塌陷,洪水来了。
等洪水过了之后,好多东西都被冲走了,小草还呆在原地,虽然受了一点伤,但是没有什么问题。
嘲笑它的小石头,已经不知所踪,而小花已经在下雨的时候,花瓣凋零,受不住洪水,被连根拔起。
小草又在次高傲的抬起头,落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