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简单的意料之外】
夜深,行人各个泛着困意,坐在操场,仰望星空。奔跑过后的汗水一颗颗滚落下来,该回家了。
拖着疲倦的身体,背上双肩包仿佛快要压弯我的肩,站立在校门口望,看着一个个父母接走孩子,也许,我又要独自走回家了吧。
包,如同一个足有千斤的大铁锤,被我扛在肩上,我抬不起头,直不起腰,同学与我打招呼,见他们的包在父母身上,我的心中,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心下坠到了肚底,有些难过,失望,但更多的是羡慕。走过转角,人少了,不抱希望。
绿灯突然跳走,红灯闯入我的眼球,真的是伤口上撒盐!一抬头,在红光底部——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辆黑色奥迪是那么的似曾相识,一个矮小的身影靠在车的左侧,有些肥胖的身体外套着一件麻制的短西装外套,小平头格外显眼。“小短腿”站成个外八字,嘴中叼着一根冒着红光的香烟,不时飘起的层层烟雾,笼罩了整个“脑袋”。我的爸爸!他来接我了!我真的想立马冲过去,但又被那可爱可恨的红灯给阻挡住了前进的脚步,突然,那一抹原亮照射到了我身上,我不顾书包的沉重,飞一般地穿过了马路。
“爸!”我大叫一声,真的是震天响。
爸爸转头看向我:“上车。”
这么简单的两个字给我的感觉是幸福爆棚。
上学日住在外公外婆家的我真的没有想到爸爸会从新区大老远地过来接我,我想他可能在这边有事吧,经我一顿“盘问”,看来我低估爸爸了,他真的是来接我的,真真正正只是来接我的。
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产生的,平平淡淡,但给予你的是无止境的快乐。父爱也就如此,不高调,不做作,但真真切切。
【篇二:留一点虔诚给自己】
七月的黄山被艳阳照耀,烤炙般的热度将水汽蒸腾至山腰,缭绕着无法抵挡的暑气。
我与母亲在半山群峰间穿行,四周是绝巘奇石,与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相映成画。只是那时,由于连续攀了两个小时的山,再加上酷热侵袭,我完全没有精力欣赏大好河山,只暗暗诅咒着崎岖的山路,期盼早点到达目的地。
咬牙冲了一小段,我又瘫倒在石阶旁,有气无力。忽然眼前一暗一明,伴随木屐踏青石的清脆响声带起转瞬即逝的凉风。我转头望去,过路的是一位青年僧侣。戴一副黑框眼镜,褐色的脸,泛着高原红。他身着厚重的麻制僧袍,其色如土,下摆轻摇,步履如飞。我好奇,他难道不觉得热吗?再看他神态自若,莫非是有神力?
母亲跟上来,请僧人为我们拍一张相片。他欣然答应了,熟练的用相机为我们拍了张背影。对好焦,他聚精会神地按下快门,十分虔诚。我们向他道谢时,我抬头端详他专注的神情。
僧人漆黑的眼坚定而有神,似乎越过游人,直达主峰顶端。他不在意走过了多少不平坎坷,目光含着莫名的敬畏,疾至心中的圣地彼岸。也许他来到这里是为了磨练、考验自己,我猜想。而我,也因为在上山途中与僧人有过简短交谈,而有了片刻灵魂的升华。
低头,照片中峻山险崖广阔得要淹没我们一样。属于人类的影子,在僧人手下被拍摄衬托得无穷小。白山绿松肆意生长,直冲云天。那一刻,我明白了,僧人为何眼中常怀虔诚。
在初上山时还有欣赏感叹奇景的心情,但被多种挫折阻碍,丧失了持续前进的动力。有时在追寻目标的路上,我们凝滞在热烫的柏油路面,失去了以同样热度拥抱生活的愿望,迷失了通往初心的方向。但此时,无论如何请记得,为干涸的心灵留一点对生活的虔诚。用心去看世界的奇妙之处,在龟裂的心田上,用这份虔诚,浇灌出向往纯净的花。
我在黄山的半山腰,被石林拥抱。暖风亲吻我的疲惫,艳阳鼓励我不要心焦。在攀至顶峰前,我虔诚地触碰足下青石翠草。抬头仰视,给予我虔诚心灵的青年高僧不急也不缓,只见他随翻飞的厚袍向主峰行去,攀得更远、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