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听着那轻轻的掩门声,再看看窗外即将破晓的黎明,我的心莫名的一酸,那是爸爸回来了。
爸爸的工作很特殊,他处于下属与领导之间的缓冲带,这是一个社会地位与单位待遇的分水岭,跨过去,意味着的是更高的收入和更高的物质生活。我们家并不十分富裕,但爸爸却想给我们全家人更富裕的生活,所以他在努力跨过分水邻并爬上那个领导的位置。
爸爸每天忙于各种的应酬活动,他要在与领导,下属的交际中展现自己的能力,树立自己的威望,假以时日,一飞冲天。一个个宁静漆黑的夜晚,只要细心倾听,会听见妈妈难以入睡而辗转反侧的声响,她的身旁总是缺少那个令她感到温暖的结发之人。而我每晚总是会感受到缺少了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安全感,仿佛我的夜晚没有山一样的沉稳,只有水的柔弱。
那是爸爸没有回家的夜晚,但却总是这些夜晚,编织成我们幸福的物质生活。
天快亮了,我想爸爸该是快回家了吧。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那轻轻地掩门声,接着是“踏”,“踏”的脚步声,然后是一阵呕吐声。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打开房门,走到厕所,看着半弯着身子,对着洗手盘拼命呕吐的爸爸,我轻轻的拍了拍爸爸的背,并递给他一条毛巾。爸爸见到我,用力的撑着爸爸墙壁,想要站立起来,却步履不稳。我搀扶起爸爸,并把他带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看着已是不惑之年的爸爸。乌黑浓密的头发中夹杂着不少白发,脸上的皱纹一道一道,像湖水中的鱼儿激起的圈圈涟漪,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出现了少许血丝,正是“丝丝白发儿女债,道道深纹岁月情。”
我没有说一句话,嘴巴有点干,只是倒了一杯热茶。
【篇二:春竹园趣事】
外婆家的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园,叫作春竹园。现在是早已开了一条过道方便去菜园了,连那过道也已经有七八年了,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竹子,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
不必说翠绿的菜地,精致的竹篱笆,碧绿的草丛,艳丽的花儿;也不必说鸟儿在树叶间唱歌,美丽的蝴蝶伏在花朵上,轻盈的蜜蜂忽然从花丛间直窜到树梢。单是林边水池一带就有无限乐趣,蝉儿在这里高歌,甲虫在这里演奏。拨开草丛,有时会遇到蚂蚁,倘若用树枝划开它们的部队,便会“咝”的一声,队伍中间开始大乱。坑里的水和树叶上的水邻着,坑里的水多,水坑像个大脸盆;树叶上的水如一颗颗少女的眼泪。有人说多踩几次水坑就可以“轻功水上漂”,我就每天都踩几次,也曾因此而湿了鞋子。如果不怕父母骂,还可以去池边打水漂,像一颗颗流星划过水池,又好玩又便捷,乐趣可比做作业好得多。
夏天的春竹园比较无趣,雨一下,可就两样了。踩水坑和游泳需大人们看管,这里是荒林,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打游击和捉迷藏。打游击要十个人以上玩,用竹子做成竹刀竹枪和木制弹弓,正方五人,反方五人,两方两分钟后五个人齐放伞炮(一种鞭炮,扯一下线就喷出一个降落伞,能喷七米左右),然后击败敌方全部队员,两三个小时也玩不完,因为林子里树多草多,哪儿都能躲,干掉敌方一员,那个人就是我方队员,所以经常一个人在两队之间换来换去。
捉迷藏不用说规则,但是不找上半小时根本找不到,因为竹子太多,躲的地方多的是,还可以爬到树上去,所以大家大多只愿藏,不愿找。
这是儿时几个小伙伴的全部乐趣,它给予我们快乐,儿时的事情太多太美妙!春竹园在我心里也一直四季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