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沙漠游记】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题记
威廉布莱克在《天真的预言》中说:“一粒沙里看出一个世界,一朵野花里一座天堂。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上,永恒在一刹那间收藏。”
于是我用手握住了那世界——一粒晶莹的沙。
我在沙坡头,抚沙。
这里的沙极细,扬扬洒洒,摩挲指面时无法感知其凹凸硬度。而它又极软,行走其上时会蹂住深深浅浅的坑,而顷刻间又被沙重聚。
分离,再重聚。
我一直看着那沙,似乎想解开它的平凡。当渺小与永恒联系,当它去拥抱未来,当生如逆旅成为生如夏花。
原来,水加盐,不仅仅是泪。但水还是水。
我信手抓了一把再绵软不过的沙,手一扬,全绽放在空中,又死于坠落。“咔嚓”。按下快门,撇开的沙竟与远处的人影重合,不分彼此。
人们的脸被颗粒覆盖上,辨不清谁是谁。只是散乱在天地之间,灿烂而又孤独。
“沙之渺茫,虽有全世,但一无生,一无死。”《佛经》中如是说。人,如沙,也如蜉蝣,大多数时都是平淡而又平淡地一遍遍淘尽大浪。而少数的种子和根能留下来,开成一种花——“芭蕊黛丝”,也译为“天堂”。
顾城写过这样一句诗:“人可以生如蚁而美如神。”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望见沙,犹如见众生;我抚过沙,犹如撞破万千生命的轨迹;我告别沙,犹如闭上阴阳交合的第三只眼。
风华裁作留白,抖落一身尖埃。渺渺天地间,逆旅暂游而已。
我蹲下来,用最柔软的指肚拂平方才划起的褶皱。一时的出格也终会归于平静,淘沙又是一轮。
“生命的万千奥议,可言之而不点破。如针砭可藏尖,芥子之中自成须弥,浪沙可化尘。兜兜转转,无羁悲欢。心有惊雷,生似静湖。”
远处的沙海,潜伏着一朵花,它将托起天堂。
【篇二:我家的仙人球】
我家养了许多花儿,有蔷薇、玫瑰、月季……但是,我最爱我的“小骑士”——仙人球。
玫瑰的枝条上开着艳丽的花儿,犹如女王般高贵;蔷薇的花朵粉红粉红的,好像公主般美丽……我家所有的花中,唯有仙人球两年以来连个花骨朵都没有,可是妈妈却舍不得扔了它,还把它当作玫瑰那样的贵族来养。
仙人球很胖,身上的“绿衣裳”长满小刺,真像一只蜷缩的刺猬。一开始,我只当那小刺儿是一个装饰品,谁知它却是仙人球的防身武器。那次,我不小心碰了它一下,几根小刺便扎进了我的手指里,“啊——”我尖叫一声,立刻传来钻心的痛,指面上也冒出了血点。从此以后,我看见那只“刺猬”就觉得它像一个“丑八怪”,心里不太喜欢它了。
有一天,趁着家里没人,我戴上手套,抄起剪刀,决定报仇雪恨,把仙人球的刺儿全剪了。“哈哈哈……”看着光秃秃的仙人球,我十分得意。这时,我忽然看到它流下了“眼泪”,再看看它娇小的身子,突然间,耳边似乎传来“为什么要伤害我”的质问声,我不禁心疼和自责起来,开始后悔了。妈妈回来后看到了,立马把我训了一顿。
后来,我问妈妈:“您为什么那么喜欢仙人球呢?”妈妈说:“仙人球生命力顽强,随便你把它种在哪,它都能生长!即使浑身是刺,也从不主动招惹是非,既能自保,又不妨碍观赏。它低调,但不低微。难道这些不是值得我们学习的高贵品质吗?”
春节前,仙人球竟然开出了小小的、红红的花儿。我十分惊奇,突然想起妈妈对“小骑士”的评语,不禁对它肃然起敬。
仙人球不像玫瑰那么高贵难服侍,也不像蔷薇那么娇弱经不起风雨。仙人球从不要求有多肥沃的泥土,也不要求有多充足的水份,只要一点沙土,一点阳光,它便能成长,开出美丽的花朵。我爱花草,更爱我家的“小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