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把掌声献给自己】
如果说生命是一次永不重复的花季,那跳动的心便是一朵永不凋零的春花,在人生这漫长而又短暂的旅途中,或许我并不出众,并不为人崇拜,然而,我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一个人彷徨于夜空下,两掌在不经意间触碰了,我为谁鼓掌?
看到流星划过,我想,我是为流星鼓掌。看到冰川和火山,我想,我是为冰山和火山鼓掌。冰山横流过,山岩上留下辉浑的擦痕;火山喷发过,天池中留下壮美的馈赠……那么,何不为自己鼓掌?青春沸腾着,为生命留下绚烂的花季!
夜幕中,一阵犹如深谷的回声,幽深而又浑厚。我的心也在这掌声中变得欢畅、清新……给自己一片掌声,便拭去了心灵的尘埃,如一汪清泉,洗去世俗的污渍。
高山流水情不断,子期伯牙情意深。然而弦已断,人已亡,人生的知音走了,生命也就枯萎了。没有人为伯牙的精湛琴艺而喝彩,没有人为情境中的忧怨而鼓掌,掌声还有什么意义?
人人需要掌声,没有人甘愿寂寞,没有人愿意在压抑中生存,没有人受得了死一般的沉寂。把掌声献给自己,直到我们挂云帆,济沧海。
十五岁,我们拥有一片无垠的草原,放牧着自由的缰绳,没有艾怨,一次又一次地奔跑,不寻求舒适和恩赐。我们追求的,只是一次次华丽的冒险。
十五岁,我们拥有火热的期待。期待是浸满汗水的木犁,开垦我们理想的沃野;期待是灵魂的召唤,唤回我们那早已疲惫的心;期待所有的日子,都充满欢笑与喜悦。
十五岁啊!纵身从悬崖上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我们的灵魂也能重新组合。
我捧出十五枚金币,请阳光检验,没有一枚沾有虚伪。
人生之路,不曾回头。下段路程仍靠脚量。丢掉迷惘的目光,抛开恍惚的梦想,高山险路,九曲回肠。哪怕脚底出现硬茧,也要把脚印留在下一段路上,踏出自己的沙场。
我捧着一杯香浓的菊花茶,轻啜一口,茶很想、很甜。轻轻呷一口茶,吞入口中,甜在心中。
我笑了,合上自己的双手,用力地拍了一下,只为把心中不灭的掌声献给自己……
【篇二:月似流水情如歌】
月光似水微微凉。
踏一地白霜,脚下噌噌响。愉悦的心情让路途似乎短了些,一路清辉相伴,倒也不觉寒气逼人。正月十五的月亮,似乎也知道它的使命:拼命地鼓胀自己的脑袋,好让它看起来像个玉盘,以寄圆满和谐之意。
我蹦到门口,掏出钥匙。“我回来了……”我特意压低了声音,搞怪地叫唤了一句,却听不见任何答复。咦?反常啊!这时候应该是妈妈在厨房里捣鼓着小甜品,然后来迎接我才对啊。顾不得那么多,打开取暖器,我扒下书包开始做作业。说不定……说不定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埋头的这会儿工夫竟已有一个多小时了。我扒拉开书,拈出了手表:22:53。窗外已然响起了别家放烟火的声音。烟火的飞鸣结束于绽放那刻,光粒瞬间旋成绚丽的花朵……今天是元宵啊,可能妈妈回老家了吧。外面寒意刺骨,任他人的欢乐在我瞳仁中肆意蔓延。我躲进了房间里,取暖器烘得暖洋洋的,眼镜盖了一层白雾,竟爬进了眼睛。
外面的欢声笑语一扇门阻隔不了。我盘腿坐在床上,再也抑制不住小情绪,满是对妈妈的埋怨:“为什么不陪我?为什么回老家了都不告诉我?人家都一家子聚在一块,为什么我不能?……”一连对着空气问了许多问题,都没人理会。我抬头看向窗外:光辉仍清,圆月却躲在了云层后。我抹抹脸,准备洗漱睡觉。
“咔——”门开了。我循声望去,妈妈回来了!我几乎是冲过去的,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
“哎呦,饿了啊?”她看看我,从方便袋里掏出了一个塑料小碗,里面不知装了什么宝贝。“这什么啊?”我十分不解。“酒糟啊。”酒糟?我撕开了包装,正要去尝尝。“呆丫头,哪能这么吃的啊!这是要做酒酿圆子的,等会儿啊。”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妈妈忙碌的背影。
“好了,吃吧。”得到了允许,我毫不客气地端过碗。“慢点,烫呢。”我只好小口小口地吹着气。“多大人了,还像个小孩。”我不理会低头吃着圆子。
“我回了趟老家,把家里的物什都弄弄,然后就迟了。你也是,饿了不知道自己找点东西吃啊。多大了还要大人跟着操心,将来离开了爸爸妈妈你还不活啊……”看来真不能惹妈妈,动不动就念“紧箍咒”。我一边吃着,一边附和地点点头。
“我以为你要让我一人过元宵。”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妈妈。她叹了口气:“就你这样能让人放心吗?真是上辈子欠你个小祖宗的。”我做了个鬼脸,又立即跑开了。
我没再去看月亮的脸,不知它的阴晴圆缺。我记得这天的缺憾,但最后都被温情填满。哼着曲儿,又复愉悦。
真情如歌慢慢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