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难忘,那片绿森林】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溜走,记忆中闪烁着清朗而又深沉的秋波;井壁粗糙,井水浊而深,周边的杂草掩映着它的瞳孔,让人看不见那片绿。
——题记
隔一程山水,穿过梅雨季,脚下凹凸不平的感受有些陌生,却似乎比城里一成不变的道路更亲切。
那是前年七月的傍晚,爸爸带我到灵谷寺,本是听蝉鸣的,可是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满是萤火虫的光,如彩带般透着清辉,像月光洒下的点点光斑,若彩虹的美,似星空的密,像恒星的灿,它们在酷夏夜晚的天空中自由舒展双翅,遨游在我们的视野里,这群小精灵在这片森林里嬉戏着。
在森林间,我也看到一群群父母带着小屁孩拿着瓶子,左跳右捉,小精灵一个个被抓进了闷气的瓶子,原先自由自在的小精灵们,有的躲进了树丛中,有的飞向高空,一团又一团的,失去了原来的生机。
去年七月,我踏着熟悉的脚步,再次来到这片绿色森林。可是慢慢走近,却发现这条路被封了,远远望去,只能看见闪烁着微弱的绿光,幽幽的,似乎是在跟我做最后的道别。这时,一位叔叔说:“许多人听说灵谷寺有许许多多的萤火虫,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可是人们一点也不爱护它们,有人把它们装进瓶子里,有人用闪光灯刺激它们……它们变得越来越少了。”原来是这样,让我无法再靠近它们。
那个夏天,每当傍晚,我趴在窗边,望着江心洲上方微弱的光芒,我常把它们当做一群群萤火虫。
小小的萤火虫,给我们这个城市的人们带来了快乐,但快乐的人们却破坏了这群小精灵生存的家园受。生物遭到伤害,愚蠢的地球人!我多么希望仲夏的夜晚,我们的城市之间有着“夜精灵”的身影,让它们不再成为人们瓶瓶罐罐中不灭的“灯”。
难忘,因那片森林;难忘,更因失去如同星星点灯的萤火虫。
【篇二:视重若轻】
“自持自重”是古训,是向来为人所认同的准则。此处的自重是自我尊重而不是带了骄躁意味的过分自我看重。于自身,还是应当多几分视重若轻的况味。
俗语有云,酒香不怕巷子深。而若本是临街的铺面,自恃酒香却一定要往深巷里搬,故作卖弄想成全其几分“古韵”,这便显得做作。过分地自我看重与刻意求取他人的看重,反而将自己内蕴的重量减轻了。与其如此,倒不如将自己卖弄的情绪放空,将他人的看重视作轻,把自己的看重视作轻,视重若轻,不为外物所侵扰,固守本心,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谦和持重。这其中,便自有一份重与轻的份量,不需人为的称量,它不言自明,昭然如斯。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洗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水清便用来洗帽缨,水浊便可取之洗脚。同是用作洗涤,水清水浊各得其用,便无高下轻重之分。水未曾有意博取人的看重,它只是固守它的本来面目,看轻人们的看重与否,自持其度,不卑不亢。故孔子也赞水曰:“夫水者,君子比德焉。”
视重若轻,是将他人的看重与看轻不记挂于心,是将自己刻意的卖弄式自我看重收敛,敛锋藏芒,谦谦君子之度。没必要刻意博取看重,更不能过分自我看重。杨修自恃才能,常爱卖弄以博取他人看重,终激起曹操杀意,不得善终。陶渊明无理他人眼光,把握自身轻重,隐世而居,笑傲山林。
“贫家净扫地,贫女净梳头,景色虽不艳丽,气度自是风雅。”保持着自我本身固有的情状,没有刻意到令人作呕的“打肿脸充胖子”,而是将飘逸风度于无言中挥洒得淋漓尽致。无意于博得看重,却无言地收获了。因为贫家、贫女自持自重而又视重若轻。在固守本心里不自主地散发出一种不凡的气度。在视重若轻的眼界气度里,于无意无心中,积淀了内蕴的重量。看重是无法博取的,它只是一种自我的积淀。
视重若轻是一种品性,一种风韵,一种气度,一种超然脱俗的胸怀。于己当自持自重,于人当视重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