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新安县·吏点兵——《新安吏》改写】
落日的余晖洒满了一个名叫“新安”的小县里。通往城内的大道上没有一点人影。不远处,一座小村庄无语地卧在一片死一般寂静的土地上。虽然现在已是孟春时节,可是田野的庄稼稀疏地生长着,那些杂草仿佛要将这些庄稼赶出它们的家园。村外有两株桃树,粉色的桃花沐浴在夕阳里,似乎散发着一种凄凉之美。
若是在“安史之乱”爆发之前,我定会在此住借宿一晚,说不定还会写下几首小诗。但现在,我已无暇再欣赏这样的景色。萦绕在我心头的只有大唐的安危!想到华州的路途还遥远,我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呜呜呜……不要啊!”“让开,让开……”咦,哪里来的喧哗声?我寻声而去。
原来是一群吏役正在新安县城门外征兵。他们的身后有一群矮小,甚至脸上还带有一丝稚气的男子。显然他们不是丁男,而是中男。按照我朝正常的征兵制度,中男不在服役之列。这群小吏如此目无王法,这还了得?想到这儿,我走向一名小吏,带着一丝轻蔑的语气问道:“差爷,新安县这么小,难道再也没有男丁了吗?”我原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小吏给问住了,却没想到那小吏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不知道啊?州府昨夜下了军帖,要挨次往下抽中男出征。”小吏狡黠地回答道。他知道我是在用中男不用服兵役的王法来压制他,于是立即拿出府帖来对付我。
我知道,此时跟小吏们讲王法是不起任何作用了,只好勉强的笑了笑,又一次追问那小吏:“中男又矮又小,又怎能去守卫东部洛阳城呢?”我是多么希望小吏们能手下留情放过这些中男啊!但现实是残酷的,那名小吏摆了摆手,走到另一边去清点人数,再不愿意与我多啰嗦一句。
“唉!”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怀着沉重的心情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群中男。他们当中有的人穿得破破烂烂,有的人衣着整整齐齐。那些长的强壮一些的男子都有母亲送行,而那些长得瘦弱不堪的男子面带无限的痛苦,一脸茫然而无从倾诉。我知道,他们的父亲一定都被征去充军了,眼下这些可怜的母亲们又不得不再次面对亲人的别离,未来是生是死?谁又能知道呢?面对着这一群哀嚎的人,我不禁潸然泪下。
白水在暮色中向东默默流去,青山似乎在那里小声哭泣着。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已没有了力气去支撑这副皮囊。“把你们的眼泪都收起来吧!不要哭坏了眼睛,又伤了身子,战争终究还是一个无情的东西啊!”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两滴滚烫的热泪再次沿着我的脸颊流下……
“军官进攻相州,本来希望一两天之内就能平定,岂知把敌人的形势估计错了,以致打了败仗。入伍后,旧营附近供应伙食,训练也在洛阳近郊。要做的事无非是掘城壕,也不会深到见水。牧马也是比较轻的任务。况且,咱们参加的是讨伐叛徒的王师。郭将军将对兵士亲如父子。你们送行的家属不用如此悲伤。”我故作轻松地说完这番话,也不知是对那些中男们说的,还是对那些送行的家属说的。
一丝凉风吹过来,似乎吹进了我冰冷的内心。我很明白,相州之败是朝廷的错,是当今皇上的错!可是我能说出真相吗?唐军讨伐安史叛军,虽说是名正言顺,但实际上百姓却依然要遭受家破人亡之痛。我明知这些啊,但我又为何那样说呢?是啊,为什么呢?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唉!人生总是充斥着太多的无奈。
暮色苍茫,我不得不背起行囊,呆呆地向前走去。耳边的晚风,似乎还在向我诉说着那群中男们内心的痛苦……
【篇二:江雪改写】
此时,寒风凛凛。雪,好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柳絮般纷纷扬扬飘下来。
这里,连绵不断的山峰,像是被石化了的巨浪。雪飘下来,给山戴上了一顶白帽子,原本有无数的鸟儿展翅翱翔。可现在,连个鸟毛都见不到了。山路上,不见一个人影。
“吱吱……”一个人踏着雪漫步在江边,江水已经冻成了一层厚厚的冰,晶莹如玉,美丽极了。他东瞅瞅,西看看,看着本来生机昂然的的山河变得如此荒芜,不仅哀叹了几声。
“砰砰……”一阵凿冰声,在山谷回荡。他东张西望,看见江面上有一个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向那个点奔过去。那个点越来越近,那个点也越来越大。
终于,真相呈现出来:一位渔翁戴着一顶草帽,身穿一件蓑衣,手持一根鱼竿,坐在一叶扁舟上垂钓。那人见到他笑着说:“君从何而来?”。他伸出手和渔翁握了握,说:“我叫柳宗元,来这里转转,咱俩可真有缘啊!对了,你大冷天,钓什么鱼啊?”“哈哈,快过年了,天再冷,我也要给家人准备点年夜饭啊!”说罢,一条大青鱼就被他收入囊中。
这个冬天不冷,柳宗元想。他随手取来一根树枝,在雪地里随手写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篇三:《石壕吏》改写】
暮色开始四合,我投宿在石壕村,忽然听有“咚咚”砸门的声音,接着屋里的人慌乱起来,一位老妇说:“老头子,你赶紧走,我先出去应付应付他们,快走!”“我怎么能抛下你一个人独自逃命呢?”老人摇摇头无奈地说,“你就快走吧,要不来不及了,我一个老太婆没什么好担心的,快走!”老妇推搡着他。老人这才不舍的跳墙而逃。“哐当!”一声,本来就不结实的木门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老妇急急忙忙跑出去,这些差役方停住脚步。隐隐约约听见屋里传出孩子哭的声音,还有轻轻的嘤咛声,大概是母亲在哄孩子的声音吧,这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恐惧与生硬。这些差役一个个凶神恶煞,不苟言笑,愤愤的吼道:''把人交出来,快点!"老妇在一旁不停的掉眼泪,还不停的阻挡着这些人。
老妇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哽咽着说:“我老婆子有三个儿子,他们都在邺城服役,多年未见,这前不久,一个儿子捎信回来,信中说我那两个可怜的儿已经战死了。”老妇说到这抹着眼泪,“活着的苟且活着,死了的就永远回不来了啊,我那两个可怜的儿啊!家里更是没有别的男丁了,只有一个尚未断奶的孙儿。因为有孩子,所以他的母亲还未离去,但出出进进的更是连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啊!”老妇仍用一只手臂拦着他们,继续说道:“如果实在用人,我老婆子虽然年纪大力气小,但请让我跟你们回去吧,赶快到河阳去服役,我起码还能为你们准备早饭。”差役互相对视了一下,点点头,“明天天一亮,就跟我们走!”老妇慌忙送走了他们。
夜已经深了,静悄悄的,仿佛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可老妇家传出一声声的哭泣。一家人都唉声叹气,一夜未眠。一声鸡鸣打破了这份静谧,老妇被带走了,我启程赶路时,只与皱着眉头的老头儿告别了。
【篇四:王冕僧寺夜读改写】
王冕是诸暨人,他从小就喜欢读书,却因为家境贫寒,上不起学堂,只能在家干农活。七八岁时,许多小伙伴都被父母送去了学堂,王冕非常羡慕。他常常问曾经同村的好友借书来阅读,有不懂的也常常向他们请教,他十分渴望能够真正坐到学堂里去听课,可是因为没有钱只能留在家中,每天都梦想着有一天能走进课堂。
一天,他的父亲让他去田埂上放牛。王冕赶着比自己还高一些的牛走在小路上,耳边突然传来了琅琅的读书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学堂外了。王冕心想:“学堂外的草地也足以让牛吃一段时间,不如我进去听一会儿吧。”于是,他将牛拴在树上,自己则偷偷溜进学堂,在窗外听着学生们念书,在沙地上用小木棒写写画画,完全沉浸在学习的快乐中。直到夕阳西下,学生们都从学堂里欢笑着跑出来,他才想到父亲让他日落前回家,于是他立即起身跑回家。母亲看他空着手,便问道:“你的牛呢,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王冕这才意识到牛还拴在学堂外的树上呢,只好向母亲坦白自己去学堂听课的事,匆匆跑回去牵牛。晚上,父亲听说了此事,很是愤怒,用鞭子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可是王冕不久就忘了肌肤之痛,又忍不住去学堂听课了。母亲心疼儿子,对丈夫说:“孩子对读书如此痴迷,我们还是满足他的愿望吧。”父亲想想儿子喜欢读书也属好事,说不定将来还能成大器呢,便答应了王冕读书的请求。为方便学习,王冕离开了父母,居住在佛寺中。
来到佛寺后,王冕如饥似渴地学习。每个夜晚,他总是偷偷跑出房间,坐在佛的膝盖上,捧着一本破旧的书,聚精会神地阅读。寺院长明灯的火焰随着夜风轻轻摇曳,王冕在光影下一直读书到天明。那时候,寺院的佛像大多是土制的泥偶,做工并不精细,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王冕年纪虽小,却并不惧怕,对恐怖的影像无动于衷。也许只是因为他读书太专心,根本无暇顾及它们吧。王冕的书不多,常常是一本书翻好几遍,书页都翻烂了,里面的文字都十分熟悉,几乎可以倒背如流。
王冕喜欢读书,勤奋学习的事迹很快在乡里传开了,会稽有一位大学士名叫韩性,听说了此事,认为这个孩子十分奇特,是个值得培养的好孩子。于是,他找到王冕的父母,提出想让王冕作他的弟子。从此,王冕跟随韩性继续用功读书,终于成为一位博学的儒生。
【篇五:天净沙秋思改写】
深秋。
藤蔓枯干,西风萧瑟,间或几片黄叶飘落,地上衰草瑟瑟。晚间风凉,竟有些许寒意,穿透衣衫。
古道破败,不知曾有哪一年哪一月哪一个身影走过,而今,已是寂寥无人,之余孑孓一身的他,不离不弃的影子,瘦骨嶙峋的马儿。石阶斑驳,有青苔苍绿,也有蹄音零落。
老树上,黄昏时归巢的几只年老的乌鸦正梳理着凌乱的羽毛,时不时的“啊”“啊”地“惨叫”几声,听得既瘆人又心烦。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身为游子,何必多言。他叹了口气。
前方又见村庄。一座小桥独立村口,小桥下流水潺潺,旁边有几户人家,房屋不好也不赖,但村中之人那都是热情满满,对家人更是疼爱不已,晚辈尊敬长辈,长辈爱护晚辈……说不尽的和睦。
一股热流涌动在眼窝。喉间酸涩,吐不出,咽不下。别过头去,西边残阳如血,夕阳眼看就要落山。
他懂,有一种无奈叫做宿命。他懂,他的书页打开,马蹄声书写的是他的故事。他懂,古老荒凉的道路上,道旁衰草一片,有一种美叫做秋殇。
余下的秋光,请随我慢些走。因为——
前方,路还远啊。